若在删丹开办榷场,他们便用不着去灵州,这一路可不太平,党项人会盯着,吐蕃也会盯着,最后还不一定能交易到自己有用的物资。
他们好不容易在甘州立足,可甘州地方小,百姓生活所需甚多,同宋国比可谓一个天一个地,他们不敢同宋国交恶,便是需要同他们贸易物资。
当初宋国决定在灵州开办榷场,他们不知有多眼红党项人,这一年多,看着党项官商同宋国进行贸易,换取了多少好处。
“殿下能做这个主?”景琼问道。
赵德昭见他话语松动,明白这件事怕就是成了,点头道:“自然。”
景琼又安静了下来,垂头沉思此事对双方的利益来,榷场的开办对甘州而言无疑有着巨大的吸引力,而借道一事,宋国军队只从删丹走,他们这退步,自己倒也能接受。
赵德昭看着景琼,等着他做决定,棚中一时寂静,只有水煮开时的“咕噜”声。
“若你们真能在删丹开办榷场,借道一事,本汗准了就是。”景琼终于点头,“不过军队借道,需提前知会,行军过程中不得踩我百姓粮食,不得扰我百姓生活,若有一次,此事作罢!”
“汗王能有如此体恤百姓之心,本郡王自然遵从,”赵德昭放松了神情,朝何承矩示意取来纸笔,“既然如此,还请汗王共定盟约。”
既然都应下了,景琼也不扭捏,待看了拟好的盟约并提了一两点意见后,也就画了押,如此,借道一事便成了。
赵德昭也放松了下来,谈判么,先压一压气势,气势有了,再给点儿好处表达诚意,再分析利弊,给出解决方案。
若这样还谈不成,那就只能算了,再想着用些非和平的手段了。
“好,”赵德昭笑着朝景琼举了举杯,遂即想到了什么,将茶盏放回到桌上,说道:“还喝什么茶,上酒来,今日便喝个痛快!”
景琼“哈哈”大笑几声,“后生可畏啊郡王殿下年轻有为,才识过人,本汗佩服,只盼殿下今后,多照拂我甘州才是啊!”
“好说”赵德昭笑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