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清远笑着解释道:“这二人是平江府数一数二的富商,向来不对付,平日在路上见了都要瞪一眼的,眼下争上这玉牌,怕是谁也不肯让的。”
曹十娘点了点头,心想吴清远对这些门儿清,看来是故意将这对死对头请来,不管其中哪一个看上了这三件玉器中的任何一件,另外一个定是会抬价争抢。
吴清远果真是会做生意!
最后,还是长须男以一千五百两的价格拍下了这块观音玉牌,而中年男子脸上的笑意也维持不住,气呼呼得走了!
“一千五百两,扣去成本三百五十两,加上其他费用,利润便有一千两不到,五五分成的话,也有五百两,再给殿下一成五十两,咱们就赚了四百五十两。”
田管事已然在旁边算了起来,算到最后频频点头,“十娘子,是有得赚呢!”
曹十娘“嗯”了一声,想着若是这样倒也还不错,若能卖到海外去,想来价格会更高,不过一路出海的费用也会更高,自己这些人没有出海经验,也没有海船,还不如就搭别的商队的船只,付些银子就成。
曹十娘想得越来越远,脸上不自觉露出几分笑意。
接下去是第二件玉鹿,平江府中的权贵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起来。
曹十娘环顾一圈,怪道:“怎么没见王知州?”
“王知州向来不爱凑热闹,他眼下该是回梅园陪昭庆公主了,再者说了,王知州已然是驸马,眼下又是平江知州,京师还有晋王殿下为倚靠,哪里需要这玉鹿?”
这玉鹿争抢的人更多,除了权贵之外,还有不少商人想要拍来送人,喊价声此起彼伏,价格已是从三百五十两喊到了两千两。
“世人对功名利禄的追求果真狂热!”曹十娘撑着下巴换了个姿势,坐了一日她也挺累的,但眼下这场景大大缓解了她的疲劳。
“那是自然,有这玉鹿铺路,能省多少事?”吴清远笑了一声。
曹十娘点了点头,又看了三个匠人一眼,想着自己拳头大小的玉料还有几块,眼下同吴清远合作已成定局,到时候请他们为自己雕刻几样物件,送回京师给殿下表达额外的谢意,今后若有其他所求之事,也好开口一些。
礼多人不怪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