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了一声,“吴老板同平江商会熟悉,问问他不就成了?或者去信问问殿下,他——”
曹十娘摇了摇头,“我走了,吴老板哪里再有于阗这么好的玉料,至于殿下他怎会将如此重要之事同我说?”
田管事叹了一声,“可是凭大宋如今的实力,想来打个江南国也是轻松之事,平江府这儿许不会有影响,十娘子是不是多虑了?”
“有备无患吧”曹十娘其实还有一个担忧的地方,便是大宋若同江南国打起来,他们归义军怕也要有所戒备,就怕期间有不长眼的来试探他们的底线。
这件事,得赶紧写信回去同父亲说一声才好!
翌日,曹十娘就同卢多逊一起去了穹窿山中,几匹快马出城,到山脚下已是傍晚。
二人找了一家客栈投宿,第二日天一亮便登山。
曹十娘做了衙役打扮,她练武之人身材本就颀长,只要不开口压根发现不了她是女子之身。
加上卢多逊是平江府同知身份,他要进山,守山官兵自然不会有所怀疑。
曹十娘是经历过战场的,她对战事比旁人更加敏感,当她站在平台上,看着太湖湖面上百来艘战船时,心底除了震撼之外,便是对大宋攻打江南国这事的坚定不移。
去往沙州的信从平江府里出去时,另有一封信从吴宅递往开封晋王府,赵德昭展开信,看了一眼其上内容便笑了起来,“果真是归义军子弟,嗅觉灵敏啊!”
“怎么说?”曹璨问道。
“我大宋对江南国用兵的消息,很快曹元忠便会知道了。”赵德昭说道。
“这不是正合你意!”曹璨笑了一声,“若是朝廷命令他们防备契丹,他们说不定会有所怨言”
毕竟曹宗寿的事摆在眼前,要真心无芥蒂,赵德昭也不会信,人都是有私心的,更别说驻守一方的豪强。
可若通过曹十娘告诉他们,这就不一样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