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筷子端了碗就吃,埋着头似乎要将什么掩饰住。
“阿姐,小郡王在哪儿啊?”
“送进宫了!”杨延瑛低声回了一句,可白日演练不觉得,现下提到安安,杨延瑛还真有些想念,也不知他在宫里住得怎么样?
还有七娘,如今月份也大了,不知道身子如何?
杨延昭看杨延瑛不知不觉想入了神,手中的筷子都停了下来,叹了一声说道:“阿姐,你瞧你现在的模样,当真能心无旁骛跟着咱们去北边?在战场上可是分心不得,若有差池,不止你自己,连累得可是弟兄们!”
杨延瑛回过神来,瞪了杨延昭一眼,“臭小子,也教训起我来了,我跟着爹打契丹人的时候,你还在喝奶呢!”
“阿姐,这次北上不过防备契丹,不一定就能打起来,以后还有的是机会,阿姐眼下重要的,可不是这件事!”杨延昭不管杨延瑛的嘲讽,耐心劝道。
杨延瑛手中筷子顿了顿,嘀咕了一声“你懂什么”,说完继续扒饭,连菜也没吃一口,吃完将碗筷一推,拿起长枪又走了出去,“我再练会儿!”
杨延昭撇了撇嘴,却不再多说什么,阿姐是聪明人,眼下只是太过固执。
另外,她只有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才会一直练枪,看来自己那些话还是有些作用的,阿姐她啊,在犹豫呢!
三日后,杨家大军离开开封,王七娘从宫里看完安安回来,听闻了这消息后叹了一声,心想着殿下同她都要平安回来才好。
喝了陶御医的安胎药,王七娘觉得有些疲累,便入了卧房歇息。
离生产还有四个月,陶御医千叮万嘱自己不能再动,最好连门都不要出。
马车颠簸,也会影响胎儿。
王七娘闭上眼睛,想着竟然还要四个月才能再见安安,纵然他在宫里不会受苦,可思念之情,总不会断绝。
王七娘这一觉睡得很沉,梦见了安安,也梦见了赵德昭,倏地一阵宫缩,王七娘瞬间睁开眼睛,继而感觉下腹一阵热流。
“琉璃!”王七娘看着手上的血色,惊恐大喊道:“琉璃,快叫御医!”
琉璃跑进屋子时看到的便是被褥上的血,她脸色瞬间惨白,开口的声音也带了哭腔,“陶御医去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