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好处,反正港口人多,他还能逃。
可当他转身想要朝人堆里钻去时,却愕然发现周围哪里还有普通百姓,围着自己的,都是穿着百姓衣裳的官差,甚至连几个蕃商都拿着刀对着自己,脸上闪烁着异样兴奋的光芒。
这是一个布置完备的圈套,不仅仅是在球场,还有码头这里,甚至海上。
“苦奈儿,你这个骗子,老子咒你不得好死!”远处传来大汉的叫骂声,很快又是一阵痛呼,想来是被揍了。
“哎哟,跑得可真是快!”薛惟吉气喘吁吁得挤了过来,缓了缓气息后朝林立道:“果真是属泥鳅的,太滑了,我还真怕你跑了!”
“还不是被你们堵到了!”林立也不再抵抗,站直了身子看向眼前年轻官吏哼道。
“你要不往港口跑,说不定就能逃了!”薛惟吉笑了笑,继而又看了一眼海上,见到海面黑烟,不由露出几分心疼,“陈将军这是把船给炸了?太可惜了吧,一艘船可值好多钱呢!”
“炸的是我的船,又不是你们朝廷的!”林立还没说心疼呢,这小官倒先替自己心疼上了。
“话不是这么说,缴获了不就是朝廷的了?”薛惟吉笑着道。
“也没有办法,朝廷的霹雳弹威力愈发大了不少,再说了,陈将军也是第一次用朝廷的霹雳弹,没有掌握好力道!”旁边一官差解释道。
“也是,”薛惟吉点了点头,继而一挥手,“既然抓着了,就跟本官回去吧,朝廷急着要人呢!”
林立束手就擒,同百来手下一起被绑着关进了泉州府衙,明日一早,他们便要押送入京,由朝廷审理走私案。
泉州府衙中,薛惟吉心中的大石也终于落下,整个人轻松得很,无视范旻板着的脸庞,在屋中上窜下跳犹如一只皮猴子。
“这可是大功啊,范知州,你说我爹知道后会不会夸我一句,你是不知道,我从前在京师的时候,他老骂我不务正业,丢了他的脸,嘿嘿,要说还是殿下有眼光”薛惟吉已开始幻想自己父亲对同僚吹嘘自己的神情了,越想心情越是激动。
范旻可知道薛相是什么人,就算儿子得了天大的功劳,也不会朝外头得意炫耀哪怕一句,甚至还要自谦,可能会说“运气”、“还得再历练历练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