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,渊帝竟然醒的这样快,非但自己的心思被太子识破,还要被人赶鸭子上架,被强行拉到渊帝面前对质。
“谢珏!”明皇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中计了:“是你故意夸大其词令本宫彷徨失措,竟不知道朝政何时已经完全被你把控?”
“皇后娘娘说笑了。”
谢珏浪荡一笑,气势如傲然屹立在四海八荒的强者,自带一种无法言说的威仪:“北疆战况岂是孤一人能决定的,父皇是否晕厥也不是孤能左右的,此话不免有些狗急跳墙、肆意攀咬之嫌。”
“你——”这帮道貌岸然的读书人,全部都将指桑骂槐练得炉火纯青,明皇后出身武将之家,自然不是他的对手。
而且她发现,这个太子不知不觉已经变了个样子。
刚刚从夙洲回来的谢珏还是一副弱不禁风、温文谦和的儒者形象,而如今,他眉宇间霸气尽显,朝野之间能臣拥戴,经历了这么多困难仍能傲立人间,明皇后终于想通了一件事——
打压异己坐稳储君之位,安安稳稳继承江山都非他的格局,他是回来为母报仇的,他的目的要将当年的血案重见天日!
……
帝王寝宫里,就连有孕称病多日的苏毕罗都来探望,显然太子的禁令对她形同虚设。
帝王稍稍好转之后,苏毕罗撑着沉重的身体给渊帝喂食,帝王的手抚上她逐渐隆起的小腹,心中十分疼惜:
“爱妃如今身体不适,竟还撑着身子过来亲手照顾,朕心疼的很。”
“陛下劳累过度,妾来侍奉都是应当的,只要陛下安好,妾也能安心了。”
舒贵妃说罢,御前侍卫与谢珏一道拥着明皇后进来了。
渊帝看着金尊玉贵的皇后竟身着下等宫女的衣裙,想也不想便知道她去了哪里。
明皇后跪下不停分辩,可帝王却怎么都不愿意相信了:
“皇后私心作祟,偏向老四本无可厚非,但朕病重期间却擅自联络朝臣,不坐镇后宫主持大局,令朕失望透顶。”
“陛下!”
明皇后已经全然不顾国母之尊,在众人面前哭诉道:“是她!是她们苏家的人将皇儿激地血气上涌,这才犯了冒进之韪出去追敌的,陛下您定要为皇儿报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