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一哪一天,我食言了呢?”
谢潇摇摇头:“什么意思?”
“如果让你依附于我,做一个温室里的花朵,倘若有一天我背叛了你,那你便失去了全世界;如若我的生命先你而结束,我依然希望你能独步江湖,更希望你能做山间的百合,云破日出,向阳而上。”
谢珏指尖拂过她额角的碎发,最后道:“三哥愿做你的垫脚石,做你的藤蔓,如今看到你拥有了比美貌更有用的智慧,我很欣慰。”
更欣慰的是,如若没有我,你也可以自我独立,活得体面。
谢潇眼圈又红,不知为何总想哭。
“三哥,谢谢你。”除了这句话,她真的不知说些什么:“你对我的好,我此生都无法偿还。”
“又馋又爱哭。”谢珏为她擦泪,难得没有索要亲近,轻哄道:“你陪我一同吃些辣食暖暖身子,我陪你一同去玩雪,可行?”
谢潇破涕为笑,点点头。
第一夜的雪下得很大,两人出来时外头已是银装素裹的天地,谢潇捧起一捧雪攥成了雪球,奋力朝着谢珏身上掷去。
谢珏回敬,但很怕伤了她,不紧实的雪球在空中就化为飞絮。
疯玩到半夜,谢珏才恋恋不舍将她送回重州殿。
玩雪累极,谢潇刚一躺下就进入了梦乡。
却不知道那位身披着褐色大氅的男子并未离去,乌黑的发丝上已然落满了晶莹的白雪。
次日一清早,谢潇推开窗子便看到整个世界比昨夜更加洁白无垠,心情也无端好了起来。
殿外还有一个身材胖圆又十分可爱的雪人,两颗黑纽扣般的眼神炯炯有神地盯着她的方向看。
放眼望去,傅柳和谢砀两人正在雪地里欢呼追逐着打雪仗,习武之人臂力惊人,傅柳手中的雪球如同密集的子弹一般不断朝谢砀投射,谢砀疼得龇牙咧嘴。
“你们两个堆的雪人很漂亮。”两人回来时,谢潇说。
“不是我们堆的。”傅柳同谢砀对视一眼,一个比一个迷茫:“今早起来就有了,看那雪人蛮可爱,就没有动。”
谢潇心中的细微之处被深深触动,难不成是三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