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谢潇才说出了这个名字。
谢谦一语道破其中关键:“绛寒?不就是韩策偷偷跑下山时见的那个懂诗画的楚馆娘子?”
谢潇恍然大悟:“真的是她?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?”
“有时候,巧合未必是巧合。”十五岁的少年心智日渐成熟,他看着窗外凋零的树叶和光秃秃的枝丫,叹道,“七哥,你如今做什么都神神秘秘的,是把我当外人了吗?”
谢潇想也不想地摇头:“怎会?你和姨母都是我最重要的人。”
“可是七哥,从前你最想要的,就是逍遥江湖、一去不复返。如今有了丹书铁券,为何却又不肯走了呢?”
其实谢潇心里也很矛盾。
她已经脱离萱妃的掌控,现在的安逸生活,是她从小到大都梦寐以求的。
按理说,她应该急流勇退,离这个政治权力中心越远越好。
可在京兆尹府为官,在王府居住,与皇祖母拌嘴,和八弟、姨母相处也很融洽。
人一旦有了安逸的想法,就总是害怕跳出自己的舒适圈。
谢潇无数次思考过这个问题,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留在京城的意义何在。
“七哥,以你现在积攒的官声,请求去外地赴任,父皇定然不会阻拦。年后我返回夙洲,你就跟我一同走,好吗?”
少年脊背挺得笔直,眼神中闪烁着专注与执着的光芒,“夙洲的天地很美,你在那里肯定比现在自由。我已经长大了,我可以照顾你。”
谢潇惊讶道:“八弟,你在那里不过两三年就回来了,我这个京官一旦调任,可就再难回来。你确定今后都不回宫了?”
谢谦认真道:“若是能与你一同生活,我可以永远都不回来。”
“八弟,你是皇子,学成归来后定有大好前程等着你。姨母和整个孟家都将你视作希望,你的未来,怎能如此轻易地决定?”
“我没有儿戏,七哥,我想照顾你,就想带你一起走,然后再也不回来。”
少年无法表达心中的情感,急得满头大汗。
谢潇不懂他的意思,一脸迷茫地看着他:“八弟,两个男人,怎么能在一起生活?”
“怎么不能生活?”谢谦没有明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