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,意味难明。
“让她去吧。”
“见一面便是永别,这一面要是不见,她将终生难安。”
下着小雪的地面又湿又滑,谢潇身上虽然裹着沈知秋的披风,但没一会儿就冻得浑身发抖。
她刚一奔出王府中门,就听到马儿嘶鸣,回头一看,泪水瞬间夺眶而出。
傅柳骑着马追了上来,手中还为她牵着一匹马。
她肩上还搭着谢潇的狐裘,背上的包袱里装着她的衣服和鞋袜。
“你想去,我陪你去。但你总得穿好衣服再走,对吧?”
谢潇站在中门口,泪水簌簌往下流。
她吸了吸鼻子,看着傅柳为自己穿上锦靴,披上亲王服饰,然后又把狐裘披风的绸带系得严严实实。
谢潇哽咽道:“还是你最懂我。”
“你愿意真心接受殿下,他也总算盼来了好日子,可人却……”
傅柳为她戴上玉冠,神色惨然,既有同情又有无奈:“腹痛了就停下,身边伺候的人多得是,不必什么事都亲力亲为。”
谢潇抹了把眼泪,笑着说:“好,走。”
谢谦追出来的时候,正好看见两匹马踏着雪,从中门外飞驰而出。他也连忙追着跑了上去:“七哥,你等等我!”
沈知秋也跟了出来,一拍脑袋,着急地说:“天爷,还敢骑马颠簸,这不是要人命吗?”
谢潇心急如焚,马不停蹄地赶到宫门口时,往日巍峨的宫城已被一层薄雪覆盖。
往常参加宫宴的女眷贵客,车夫在主人下车之后,都会把车停放在指定位置。
而此时已经过了排队入宫参宴的时辰,宫门口却赫然停着一辆豪华马车,一阵寒风吹过,帘帐里空荡荡的,似乎是主人慌忙之间下车奔走,就再没有回来过。
“大过年的丢了孩子,多闹心。陆大人亲自去帮忙,可找了这么久,也不见回来。眼瞅着宫宴就要结束了,待会儿人进人出的,要是再出点什么事,咱们都不敢做主,这可如何是好?”
守门的侍卫认得祁王和八皇子,只是傅柳和沈知秋的身份,入宫还需要查验一番。
谢潇往里走的时候,听到侍卫们的议论,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