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你独自留在这里?”
“对,你不要怕。”叶氏坚定道:“哪怕前路困难,有爹娘站在你前头护着你,你也定能全身而退。”
共鸣与支持无处不在浸润着她的心田,但谢潇主意已定,还是很坚决。
“你们也看到了,只要是与我沾边的,谢晋统统不会放过,他虽不会暂时动我,但能动你们。
我向爹娘承诺,我见到三哥之后,就会带他一同去趟西北燕州拜见二老,绝不食言。”
“这……”姜理知道以姜家的门第,有谢珏这样身份的女婿已经算是很荣幸了,但浓浓的舐犊情深告诉他们,无论前路为何,再也不能撇下孩子了。
“不成。”姜理还是坚持:“除非你答应,与我们一同逃走,否则,爹娘再不会丢下你一人面对困难。”
“不行,玉玺的力量太过强大,谢晋把持着内政与外权,全国的军队都受他统帅,三哥难以自保,还没有能力与他对抗。”
“你想帮谢珏就帮,但爹娘说什么都不会走的。”
姜理夫妇很是执拗,谢潇劝了半晌,最终还是失败而归。
夜半从姜家出来时,谢潇心中隐隐发慌,忽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。
果不其然,刚到京兆府,却听得下人火急火燎的守在门口等她:
“王爷,宫中出事了!”
谢潇闻言,又连夜进宫。
平日里早就下钥的宫门此刻却大开着。来来往往的公侯大臣穿戴整齐进宫朝见。
帝王寝宫外头跪了一地的妃嫔与宫婢,就连负伤久不露面的谢砀也来了,他从小心思狭隘顽劣不堪,此刻却眼眶发红,瞧是极其伤心。
“父皇他,不太好。”
谢潇膝盖一软,跟着谢砀跪在龙殿外头。
周围不断涌起沉闷的哭声,谢潇问他:
“父皇病情虽重,可还不曾危急,今日这是何故?”
谢砀抬起眼眸望了眼殿门口那厚重的帘帐,小声道:“我问过了,说是今日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消息,活生生被气成了这个样子。”
渊帝到底听见了什么,大家不得而知,但宫中人尽皆知摄政王与舒贵妃那不伦之恋,恐怕帝王病重,与两人是脱不开关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