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娘潇洒离开,今后你愿意嫁人也好,不愿嫁人也罢,爹娘养你一辈子!”
姜理扯上谢潇的手肘,拉上她便要夺门而出。
老太太揽上谢潇肩头,阻拦道:“不行,我孙子不是这样的人,必须见他一面把话说清楚,若他真是这样的人,我绝不护短,定要当着你们的面打死他!”
“走!”
“不走!”
“够了!”
姜家父母和老太太各执一词,谢潇被他们围在中间,心思乱到难以自控。
她捂上耳朵,试图将耳边的吵闹和喧嚣隔绝开来:“让我好好想想,明早再答复你们。”
北方人民风彪悍,客栈设计的大而宽敞,沿着扶梯上了顶楼,竟能直通房檐顶端。
谢潇身子轻盈,轻轻踩着瓦片走到屋脊中央,坐了下来。
耳旁风声呼啸,头顶是浩瀚的苍穹,星辰满天。
有的成群结队相互依偎,有的孤孤零零散落一旁。
这里没有高大巍峨的琼楼,也没有京城那比肩接踵的繁华与富庶,只有一望无际的田野,和那怎么都猜不透的人心。
谢潇眼角逐渐有星光闪动,她扯了扯唇角,仰起头继续观景。
“别烦恼了,想见就去见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傅柳怀中揣着酒壶,身子跃了上来。
北方的酒入喉辛辣,谢潇喝了一口,呛得咳嗽外加流眼泪。
傅柳凑近,捏捏她的脸蛋:“好妹妹,人的一辈子不一定只有这一个男人的,如若他注定是你的过客,那就潇洒一点,转身离去也没什么大不了。”
谢潇喝了些酒,渐渐说了点心里话。
“可能是我从前不懂得珍惜三哥,也可能那年除夕夜我强行将他送走而因此惹恼了他,暗中帮助也好,私自来找他也好……”
谢潇头抚着额头,痛苦非常:“这么多年,我竟从没有问过他的意愿,我竟忽略了,他可能还生着我的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