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易保存的上等绸布,谢潇将东西拣出来时,只信件烧毁了一角。
她试着安抚:“三哥,你是背负着骂名离开的大渊,这事你知我知天下人却不知,若你与谢晋早晚都有一战,这些东西能让你师出有名。”
“这天下本来就是恃强凌弱,若要出征,何须理由?北元虽不及大渊领土物产丰富,但以快战取胜,我还是有把握的。”
谢潇发现他如今性格桀骜,不过他也有这个资本。
大渊朝虽然素有沉疴,可对方是积蓄了一百多年的大国,东面临海,南西北三方都有铁一般的雄狮固守。
北元若想取胜,并非说说那么简单。
谢潇知道他脾气执拗,于是也不再劝了。
“提起来亲生父亲,我也想让你见一个人。”谢珏说。
当那个满脸胡腮、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被押解进来时,谢潇左看右看,都觉得陌生的很。
那个人在牢狱之中关了很久,皮肤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。
地上的人也抬起头来看她,“一眨眼,你都长这么大了。”
谢潇确定自己不认识什么北元人,但当谢珏将姜理夫妇请了过来时,叶氏一见面就恨意喷涌。
“是你——”
叶氏指着地上跪着的人,纵然寻回了女儿,可十八年的失子之痛还是难以忘怀。
叶氏疯狂嘶吼,拽着那人的衣领道:“当年住在娘家隔壁的人就是你!就是你,偷走了我的孩子!”
谢潇一惊,原来这个人就是从小将自己偷到京城的安峻茂,萱妃的亲生哥哥。
按照萱妃北元公主的身份,安峻茂应是上上一届北元的旁支皇子了。
但谢珏不会承认他。
且北元人喜欢近亲结婚,嫡支那一脉早就只剩下一个痴傻儿子了。
姜理将那安峻茂痛打一顿,谢珏没有劝,只说:
“岳父大人,这个人如何处置,交由簌簌和姜家人处理。”
姜理很高兴,提了安峻茂下去了。
谢珏没有说明的是,在他登上北元汗位之时,第一件事就是派人抓捕安峻茂和萱妃的同族人。
原来谢潇当年牵机药毒发时,那扭曲的身形早已深深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