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节才上来享受香火供奉。
人鬼已经不同途,且窥探损功德,对于这孙女的说词尽管他质疑但心里仍然被惊骇。
他知道大房两个孙子一弱一傻。
逢年过节家中祭拜时,妻子喃喃那些不堪大任的话他也能听见。
“孙女法眼天成,勘破祖母身有杀孽根底乏善,是以孙女的怀疑并非无根据。”
老伯爷的魂魄在祠堂里转圈,似是不敢相信,又似在想着其他。
郑离惊看着香灰掉落,还剩小半支香在燃。
眼看香燃剩三分之一,祖父的魂魄还在飘悠悠的不做声,她忍不住问道:“若是孙女找到确凿证据证明我们大房所遭不幸,皆是祖母有意为之,该如何?”
老伯爷的魂魄顿了下,应了句:“祸害子孙非我郑家贤妇,若真是她为祸那她就不是你们祖母。”
郑离惊心里一惊,当即问:“祖父可是也曾存疑?”
老伯爷没答。
只告诉孙女,武安伯府若因此有难,要力保家人平安。
郑离惊明白了, “孙女尊听祖父所言。”
香尽之前,老伯爷最终说了句:“若是要祖父魂魄一用,尽管招我上来。”
损功德就损功德吧,大不了再攒就是。
听得祖父此话,郑离惊明白他是想让自己借鬼道行事。
但她并无此意。
“祖父放心,孙女尚有途径,不必折损您的功德。”
香灭,祠堂里再无祖父之魂魄游荡。
郑离惊收了法,再次跪拜祖宗牌位。
然后坐在蒲团上陷入思考。
家中不会因为嫂子掌了家,就会趋于安静。
鹤松堂的污浊气越来越浓,说明那位祖母愈发心生恶念。
祖父刚才有些欲言又止,让她对鹤松堂那位祖母生出更大怀疑。
武安伯府内的事瞒不住人,就算郭家没有刻意宣扬,更替管理的武安伯府也不可能做到密不透风。
装病的郑老夫人名声开始坍塌,曾经有着管家有道美誉的王氏,也被人热议。
那些想着武安伯府婚宴之喜结束,打算上门来做客顺便与郑家嫡次女亲近套话的人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