预见到有人难以成眠的郑离惊,也熬到了夜深。
“师姐,真不用我给你望风?”同样熬着不睡的善若,挂着一桩大事,越晚越精神。
“不用,你要是睡不着就读经。”郑离惊无奈支招。
这么晚,外头还冷,再好奇也犯不着大晚上陪她“翻墙做贼”。
“那好吧,我等师姐你回来再睡。”善若盘腿坐在自己床上,看着师姐换上夜行衣。
武安伯府的事,一出一出的让她目不暇接。
震惊叠加下来,她感觉再有什么自己都不会掉下巴了。
就等着吧,再大的谜,也该揭底儿弄明白了。
郑离惊换好深色衣物,没惊动其他人就过墙出了院子。
初冬的季节,寒霜挂枯叶,武安伯府陷在沉静夜色中,静谧一片。
她隐藏身影避开巡夜的人,悄然来到鹤松堂。
翻身越过院墙,顺着回廊到了正房正要进去,一只黑猫咻一下跳了出来。
“喵~!”叫声刚起就消失,只有一声细微“咪”声如同猫在慵懒哼哼。
郑离惊弹弹手指,接住站立不稳的黑猫,把它放在避风处。
刚放好猫,又听到厢房里生动静,她连忙矮身躲在暗处不动。
等起夜的人放完水再躺回去安静睡下,她才直起身。
因着轮番惊扰,为保险起见她在鹤松堂设了法障。
法障如同鬼打墙法术,外人察觉不到里面。
她进了内室,放了迷烟,片刻后才点燃烛火。
内室布置比之外间还要奢华,屏风都缀点着珍珠,床架上都是珍珠帘头。
重工刻雕的家具,柜上错落有致的摆着各种玉石金器,都显示出住这里的主人很享受勋贵奢华。
郑离惊跨过守在床榻前昏睡的婢女,撩起双重蚕丝帐挂到金色帐勾上。
垂眸就看见那吸了迷药不知醒的人。
面容紧绷,眉心显蹙纹,一看就知道睡得不安稳,显了一脸苦相。
这面相她第一见到时就觉非善类,高高在上的样子,是享受惯做主为尊的自傲。
这份自傲,让其以为烧死她,就能恢复从前的一府尊荣地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