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通政使的话让武安伯的脸色一变。
他几乎难以置信自家会被人要挟上。
反应过来后,他当即生怒。
“段大人好大口气,你家犯的是诛三代之大罪,竟敢来威胁我们。”
“什么诛三代大罪,没有的事,伯爷若是不信,还请您看看这份记录。”
有所准备的段父,几乎无视另外两人,把一张纸递给武安伯。
而他手上还有两张纸。
武安伯皱眉看着手中的纸张,上面记着族中兄弟谁谁犯了什么事,两桩命案,五桩贪污。
日期,人物,事由,都清楚有写。
涉及的郑家人达十几个,还有郑家的亲戚。
有些还是他曾经有所耳闻,但被家人糊弄过去没有深究的事。
这纸上记录的可信度,他没当胡诌。
随便一件抖落出来,都得有人入狱罢官。
“我这里还有关于曹家和郭家的记录,这些或许只是冰山一角。”段通政使很有些自得。
“伯爷,您看,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,各扫自家雪就好,您说呢。”
说这话,他还特意扫了眼郑家的嫡次女。
眼神里隐含警告。
人人都追捧玄隐门的大师,但他偏不。
他只信人定胜天。
郑离惊也同样轻眯了眼看他。
手握把柄上门,这是笃定他们会有所忌惮,不敢张扬。
段氏已经气得浑身发抖,“为了那毒妇你简直无所不用其极,你如此做人就不怕天打雷劈吗?”
段通政使根本没理自己的女儿,就看着武安伯,很有信心的等他妥协。
武安伯看到纸上详细记录的事,确实心头震怒。
“忠孝仁善”的牌匾刚赐下没几日,要是这些事爆出来,郑家刚起来的那点名声,只怕要瞬间崩塌。
还会让龙颜生怒,女儿为家族所努力的成果亦会付之东流。
是他失察,树长残枝败叶都不知,枉为一族家主。
但若是就此被人胁迫拿捏,把苗域邪术的事欺君瞒下,这不是他武安伯府的作风。
武安伯只心头转了几下,就把那张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