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咕噜噜的往前,郑离惊收回了目光。
但很快马车就被拦停下来。
善若奇怪:“是谁拦了路?”
郑离惊没答,因为很快就能知。
“二大师,在下有要事相求,可否下车行个方便?”
梁锐不知马车上有谁,只能出声请人下车说话。
善若伸头看了一眼,有些惊讶,“师姐,这人怎会在这里?”
这是抄近路的巷子,可不是大马路,巡防司的人还能巡逻到这?
“我也不知,我下去看看他要说什么,你们且在车上等我。”
不管是什么要事,如今两家都还是定亲联姻状态,不理会不妥当。
何况,自己似乎撞破了人家的秘密。
下了马车,她拢紧披风戴上兜帽,跟着梁锐站到离马车三丈外距离。
“你有何事要说?”
穿着常服披着黑色披风的梁锐,眉上沾了雪花也不管,他抱拳一礼,郑重说道:“在下有一事相求,希望二大师能说服令姐早日退亲。”
“因为你心有所属?”郑离惊问得笃定。
梁锐沉默了一下,没有否认,“这是一因,另一因是两家婚事不宜继续,孝勇侯府爵位难保,令姐嫁过来必然受苦。”
亲事是两家长辈所定,他抗议过。
但那时武安伯府那位鸠占鹊巢的老婆子,给出了御前侍卫的职位引诱,让他的父母不顾他意愿交换了庚帖。
这职位是当时的贞妃娘娘为她儿子提前布的局。
孝勇侯府想搏将来的从龙之功。
几个皇子的外家都没人掌军权,只有武安伯还算有点兵力。
贞妃和那老婆子仗此谋求深远,想把他们孝勇侯府拖进来培养成臂膀。
好到时内外联合,这点他开始就知不妥,但家里由不得他做主。
现在那老婆子已经被正法,他也不再是御前侍卫,当时基于利益勾结所定的婚事,就该取消不作数。
他希望如此。
但他的家人不同意,想要牢牢攀住炙手可热的武安伯府。
他唯有求女方家早日做决定。
郑离惊盯着他的眼神很是不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