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日后若是有差遣之处,尽可来说,梁某义不容辞。”
他是由衷感谢,心头有着如释重负的激动。
郑离惊不在意的笑了笑,“倒不用你如此许诺,来日抱负得展,莫忘初心,即是报答。”
说完她就扶着外祖母上了马车,离开即将不存在的孝勇侯府。
梁锐看着远去的马车,站在原地愣神了一会。
抱负得展,莫忘初心?
二大师知道他要干什么,也知道他能干成什么。
他抬头看看灰蒙蒙的天,却感觉天色从未如此敞亮过。
回府面对父母责难时,他只说了一句:“从今往后,儿子的事儿子自己做主,父亲和母亲安享晚年即可。”
孝勇侯夫妇听闻此言,脸色都不好,“家都要倒了,我们还能如何安享晚年?”
他们已经惴惴不安几十个日夜,哪有安享晚年的心思。
只觉大厦将倾,却无计可施。
他们已经失去天家的信任,很难有出头之日。
梁锐没理会父母的埋怨和责骂,一身轻松的继续去巡防。
大晋勋贵世家沉赘日积,是天家越来越看不得的事。
他们梁家人躺在功劳簿上,安逸享乐不思进取已经好几代。
没有能力还想身居高位就算了,还早早就结党谋算所谓的前程,连忠心都丢了。
陛下怎会容忍,倒了也好。
腐朽不去,何来新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