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车窗。”
……
“对不住,弄脏了你过年送人的新围巾。”
冷风把罗桑县火车站刚搭的棚吹得啪啪作响。棚下,有小孩子烧得满脸通红,浑身发抖,叠声叫冷。年轻女工从包里拆出一条崭新的灰色围巾裹在孩子身上。
小孩的汗水打湿了围巾,孩子妈妈有些局促地道歉。
“不脏。”年轻女工笑笑,“送自家人的,洗洗再用,不碍事。”
她看向人群中央的高个子女人:“论脏,谁能比她脏?”
那高个子女人穿着黑色羽绒度,满脸都是一道一道的黑灰,头发眼看着很多天没洗,凌乱地扎成一束,面容憔悴,卷起小小皮屑。
“她不脏。”孩子妈妈坚定地说,“她救了很多人。”
“我们也不脏。”年轻女工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脸,“衣服都是我们做的。我们不干活,哪来的罗桑县。”
两人坐在棚下,看着高个子女人。
“我怀妮儿的时候,吃了很多苹果,就为了让妮儿白白瘦瘦。”孩子妈妈感叹,“但现在我希望妮儿像她,高挑健壮。”
年轻女工点头:“她叫罗璇。”
“红星厂的罗璇,真厉害。”孩子妈妈看着高个子女人出神。
……
“红星厂的罗璇。”有工作人员和高个子女人打招呼,“县‘纺协’在开会呢,你怎么没参加?”
“哪?”罗璇没反应过来。
“县纺协——纺织协会!”工作人员忙碌中随手给她指了个方向,“郑厂长他们都去开了,你怎么没去?是不是红星厂太远,没到通知你们?这不是巧了吗,正好你在,赶紧过去。”
罗璇“哦”了声。
其实是因为红星厂规模小,地位又边缘,这种会议压根轮不到红星厂列席。
做生意就是做信息差。港商从罗桑厂撤资,眼看着县里的产业生态必然有大变动,红星厂却只能依赖别人的消息。
如果这次能参会,刷个脸熟,或许以后开会都能喊上红星厂,及时获得一手消息,简直不要太好!
罗璇跃跃欲试:“我现在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