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安静地过了一段时间,某天,一只熟悉的信鸽扑闪着飞入了谷里。
大家向往常一样带着避瘴丸出谷接引病人。
没隔一会儿,就瞧见被接引进来了几个走得袅袅婷婷的中年男人,面白无须,领头的那一位还捧着一卷明黄色的布帛。
老头从屋里走出来看到他们脚步一顿,皱起眉看了一会儿又走上前来。
这领头的一位看着老头面含笑意,寒暄着说:“苏圣手,好久不见!”
这声音又细又尖,听得人怪不适应。
老头只拱了拱手回道:“小高公公!”
随后这小高公公身后立马有人跳出来翘着兰花指指着老头大叫:“你大胆,竟敢对高总管不敬!”
高总管立马伸手将他的手拍下来,对着老头拱手笑着说:“下头人不懂事,待咱家回去一定好好罚他。”
他这话刚说完,出头的人抖着腿“啪”的一下跪了下来,跪着趴地止不住的发抖。
高总管这时又转头对着老头扬了扬手中的明黄色布帛说:“咱家也是为了公务来的,劳烦您先接旨吧!”
老头看着他叹了口气,无奈地将我们都招呼过来,在地上跪着听他宣旨。
高总管轻咳了一声,展开布帛,慢慢念着旨意。
前面都是一些掉书袋子的内容,只抓到了一句关键的,就是让大师兄入职太医院,主要负责六皇子的身体恢复。
这旨意宣完,我们几个唰的抬头看向了老头,大师兄也握紧了双拳一脸迷茫。
老头眼里闪过一丝愠怒。
现在的六皇子是个什么性子他已经明了,况且此时六皇子已经变成了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人,性格会更加阴晴不定,将大师兄送入宫中只能说是羊入虎口。
但是皇命难违,更何况是圣旨,抗旨不遵就是死罪,老头只是一介大夫,如何能抵抗皇权。
他压过了心底的愤怒,拉着大师兄拜了下去接旨。
接旨后,他站起来朝高总管说:“小老儿教出来的徒弟能为陛下分忧是他的荣幸,只不过这徒弟打小跟着我,能否允许我陪着他一起入京叩谢陛下的恩情?”
这高总管露出一副特别高兴的表情,急忙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