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祈安不甚在意,他笑了笑,“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,可别等到下面见了我又生气不理我了。”
……
“噗呲……”
屋内传来一声动静。
裴玄抬起发红的眼眶,他踉跄地站起身,踉踉跄跄地跑进屋内,脚步虚浮得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。
刚踏入屋门,脚下便踩到了一个硬物,他低头一看。
一把染血的短刀。
“将军!”裴玄大惊,慌乱地冲到床边。
似乎是印证了他的猜测,床上季祈安怀抱着姝朵,嘴角扬起满足的笑意,双目紧阖,已然断了气。
他扶着床沿跪了下来,看着床榻上已经毫无生机的人,哽咽道:“将军!!!”
铁二刚陪流烟从院外摘了几株梅花,想在让姝朵屋内增添些生气,没曾想刚走入云深阁,便听到了裴玄悲痛欲绝的呐喊。
铁二瞬间变了脸色,他拉起还在愣神的流烟疾步冲向屋内。
“裴大夫,发生什么事了?”
人还未到,话音先落。
屋里安静得蹊跷,铁二和流烟踏入屋门。
看清屋内的景象时。
流烟瞳孔微缩,她惊吓地捂住了嘴,脸色煞白盯着床上相拥而睡的男女。
“铁二,夫人和将军她们……她们……”她咬着嘴唇,声音带着些颤抖地开口。
铁二则背过身去,不忍再看一眼。
屋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,季祈安抱着姝朵躺在血泊里,他胸膛上满是血迹……
对自己下了这么狠的手,显然早已心存死志。
裴玄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,他别开眼不再去看躺在床上的那两人,沉痛开口道:“为他们准备后事吧。”
闻言,流烟眼前发黑,险些晕倒在地。
“啊!”她凄厉地尖叫一声,扑倒在床边,嚎啕大哭起来。
“将军,夫人!!!”
………
北秦五十一年,八月初六,季将军与其妻子相继病逝,葬于京郊。
次年,北秦帝君景珩暴病而亡,太子登基,大赦天下。
同年,北秦皇后怀诞下嫡出的龙凤双胞胎,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