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……”她软软地唤他。
顾怀临睡着的样子格外的安详平和，漆黑的凤眼阖着，薄唇微抿，透露着清贵矜持的气质。
姝朵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他高挺的鼻梁，又在他脸颊上流连了一会儿才不舍地把手抽离。
“我走了，等你来找我……”她悄声说完，起身穿衣。
顾怀临没有醒来，只不过眉头紧紧地皱到了一起，手无意识地摸向枕边。
姝朵为他盖好锦被，轻手轻脚走了出去，并关上房门。
芸香见到姝朵出来，脸红了下，上前关切问道：“姑娘昨晚歇息得可还好？”
昨日夜里，屋里唤了两次水。
里头的动静都让外头的姑娘们脸红心跳的，羞臊之余，芸香更担心姑娘的身子吃不消。
姑娘从未接待过恩客，这还是第一次。
顾大人也不知体恤，若是不小心伤了身子可就不妙了。
姝朵笑容温柔恬静，“劳烦你惦记了，我挺好的。”
芸香目光落到她身上，只见她虽有倦容但眉宇间透着难掩的欣喜之色。
姑娘一定是遇到了极其高兴的事儿。
“早饭已经准备好了，姑娘快去洗漱吧。”
“嗯，走吧。”
“姑娘……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“您不等顾大人吗？”芸香面露疑惑。
姝朵摇头，“不必了，我们走吧。”
姑娘这是怎么了？难不成是生气了？
芸香看了眼屋内，没胆子进去，犹豫了一会儿，只能听命行事。
顾怀临醒来后，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的，像是宿醉未醒。
昨日只不过浅尝了几杯，没想到后劲竟这么大。
他揉了揉太阳穴，撑着床沿坐了起来，随即像是想起什么。
猛地看向床榻上——空荡荡的。
哪里还有姝朵的身影。
顾怀临紧抿唇瓣，心里闪过一抹失落。
她竟没等自己醒来吗？
他掀开被褥下了床，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出门了。
“大人，早膳摆好了。”绮香楼的一名姑娘恭敬地朝顾怀临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