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贴在一起。
燕临霄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药香,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。
“是啊,妾身真的很心疼少将军。”姝朵不退反进,向前迈了半步。
她的裙摆轻轻擦过燕临霄的靴子,像一片羽毛拂过心头。
燕临霄呼吸一滞,不自觉地后退,小腿撞上书案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响。
姝朵低低地笑出了声:“妾身又没碰到少将军,怎么就吓成这样?莫非少将军对妾身……”
燕临霄担心她说出什么惊天语言,一时情急大喊出声:“我没有!”
姝朵诧异:“我这都还没说什么呢。”
燕临霄耳根发烫,他猛地别过脸去,避开姝朵探究的目光。
就在这微妙的僵持间,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紧接着,一个丫鬟的声音响起——
“夫人!将军请您回主屋,说夜深露重,担心您受凉!”
闻言,姝朵轻轻后退一步,拉开了和燕临霄的距离,嗓音柔柔地应道:“知道了,这就回去。”
燕临霄这才回过神,不知道为何,脸色却比刚才的更差了。
姝朵垂眸,唇角却微微上扬:“今日多有打扰,妾身就先告辞了。”
她转身欲走,却又在门口顿住,侧首回眸,眼波流转:“少将军若觉得寂寞,明日妾身再来送饭。”
燕临霄脸色愈发黑沉,冷冷瞥了她一眼,没说拒绝也没答应。
姝朵抿唇浅笑,拎起食盒,施施然离开。
夜色如墨,将军府内一片寂静。
燕临霄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,一闭眼便是姝朵那双含着水光的眸子。
他烦躁地翻身而起,抓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。
“不过是个病秧子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指尖却不自觉地摩挲着掌心那颗朱砂痣——前几日被她触碰过的地方,此刻仍隐隐发烫。
窗外月光如水,照得庭院一片银白。
燕临霄突然起身,将衣服穿戴好。
今日,皇帝留燕知戎在宫中商讨,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这么快。
他倒要看看,这个白日里装模作样的女人,到底想耍什么诡计?
东院的屋顶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