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熹微,姝朵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。
她睁开眼,看见燕知戎正在系腰带,玄色劲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挺拔轮廓。
“相公醒了?”她撑起身子,嗓音还带着初醒的软糯,“怎么不叫妾身伺候更衣?”
燕知戎回头,见她长发凌乱地披散在白色中衣上,衬得小脸越发苍白,心头那股酸劲顿时消了大半:“你身子弱,多睡会儿。”
姝朵却已掀被下床,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轻“嘶”了一声。
“胡闹。”燕知戎皱眉,大步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放回床上,“地上凉。”
姝朵顺势环住他的脖子,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妾身知道了。”
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,燕知戎喉结滚动,突然掐住她的腰将人按在床柱上:“你昨日亲自给临霄做晚膳了?”
“嗯。”她垂下眼睫,“妾身怜惜少将军自幼失去双亲,便让厨娘准备了几样他喜欢的食材,给他做了几道菜。”
“哦?他吃完了?”
“嗯。”
燕知戎盯着她看了许久,忽然松开手,转身走向门口:“今日我要去校场点兵,晚膳不必等我。”
姝朵眨了眨眼:“好,妾身知道了。”
知道?
就一句知道?
燕知戎咬了咬牙,转身继续说道:“我都没吃过你做的饭食。”
姝朵怔了怔,随即掩唇轻笑:“相公这是……吃醋了?”
“夫人多想了。”
燕知戎被戳破心思,耳根微红,碍于面子大步离去,却听见身后传来姝朵柔柔的嗓音:“那妾身今日下厨,专为相公做一桌好菜可好?”
燕知戎的脚步明显轻快了几分,却硬是端着架子没回头:“随你。”
禁闭室。
燕临霄坐在书案后,掌心躺着一个青瓷小瓶,盯着瓶身上“玉肌膏”三个小字出神。
这是他今日特意命人从库房取来,专治跌打损伤。
“主子。”赵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,“将军去校场了,让您禁足期间把《孝经》抄完,不许偷懒。”
燕临霄闻言,将药瓶塞进袖中:“老爷子最近很忙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