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一沉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前几日不小心撞到了桌角。”姝朵小声解释,眼睫低垂,“妾身笨手笨脚的,让相公见笑了。”
燕知戎的指腹轻轻抚过那片淤青,触感微凉:“疼吗?”
姝朵摇头,却在被他碰到时轻轻“嘶”了一声。
见状,燕知戎立刻拿起玉肌膏,挖出一块膏体,在掌心化开,然后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她的伤处。
“他倒是会献殷勤。”他语气平淡,却透着一丝不悦。
姝朵抿唇一笑:“少将军是关心妾身。”
燕知戎垂眸,手上的动作却越发轻柔,“你倒是挺开心的。”
药膏带着淡淡的薄荷香,在肌肤上化开,带来丝丝凉意。
姝朵舒服地眯起眼,像只被顺毛的猫儿。
燕知戎看着她这副模样,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。
“好了。”他替她拉好衣襟,“睡吧。”
姝朵却拉住他的衣袖:“相公不睡吗?”
燕知戎目光一暗:“你身子……”
“妾身已经好多了。”姝朵仰头看他,眼中水光潋滟,“大夫说,妾身的咳疾已无大碍。”
这句话像是一把火,瞬间点燃了燕知戎眼底的暗潮。
他俯身逼近,将她困在双臂之间: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
姝朵不退反进,“妾身想成为相公真正的妻子。”
这句话彻底击碎了燕知戎的理智。
他低头吻住她的唇,动作却温柔得不可思议,像是怕碰碎了她。
姝朵回应着他的吻,指尖插入他的发间,将他拉得更近。
红烛高燃,帐幔轻摇。
姝朵疼得蹙眉,却咬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。
燕知戎立刻停下,轻吻她的眉心:“疼就说。”
姝朵摇头,眼中含着水光:“相公怜惜妾身……”
这一夜,红烛燃尽,芭蕉承雨。
燕知戎像是要把这几日来的克制全部发泄出来。
直到天色微明,两人才相拥而眠。
次日清晨,姝朵在燕知戎怀中醒来。
男人已经醒了,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她的发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