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将军缓步逼近,战靴踏在地板上,发出令人心悸的脆响:“深更半夜,你不在房中安寝,跑来书房做什么?”
姝朵胸口剧烈起伏,面上却绽开一抹虚弱的笑:“少将军不也没睡?”
“我在巡夜。”燕临霄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,“倒是你,为何偷看军报?”
姝朵吃痛蹙眉,眼中泛起水光:“妾身……挂念相公……”
“撒谎!”燕临霄猛地将她拽到眼前,两人鼻尖几乎相触。
他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混着药香,这才注意到她唇边未擦净的血迹。
燕临霄呼吸一滞,手上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三分。
姝朵趁机抽回手,踉跄着退到书案边:“少将军非要如此咄咄逼人?妾身不过是想知道相公安危……”
“那你为何专门找机密情报看?”燕临霄脚尖一挑,密函踢到她面前,“一个商贾之女,对朝堂之事倒是关心得很。”
姝朵长睫轻颤,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:“妾身只是……好奇……”
“好奇到要半夜偷看?”燕临霄冷笑,突然伸手掐住她下巴,强迫她抬头,“你究竟是谁?”
月光下,姝朵苍白的脸近乎透明,她忽然笑了,声音轻得像叹息:“少将军不是查过妾身底细?还倒问起来了……”
“别装了。”他声音低沉,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焦躁,“从你入府第一天起,就在刻意接近我,似乎是在想挑拨我和父亲的关系,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姝朵抬眸看他,眼中水光潋滟:“少将军这话好没道理。妾身嫁入燕家,自然要尽心侍奉相公,照顾……”
“照顾?”燕临霄打断她,眼中怒火更甚,“新婚之夜挑拨我也是照顾?”
他低头看了眼密函:“这密函有什么吸引你的,值得你不惜拖着病体也要深夜来看?”
姝朵的背脊已经抵上窗棂,退无可退。
窗外是将军府后院的池塘,二月的池水冰冷刺骨。
“妾身真的只是担心相公的安危。”她声音轻得像叹息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。
燕临霄逼近一步,玄铁护腕抵在她颈侧,冷硬的金属硌得她生疼:“最后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