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,你到底是谁?”
姝朵忽然笑了。
那笑容美得惊心,却带着几分燕临霄看不懂的情绪。
“少将军既然不信妾身……”她声音轻柔,突然转身推开窗棂,“那妾身只能以死自证清白了。”
话音未落,她纵身一跃,单薄的身影如折翼的蝶,直直坠向楼下漆黑的池塘。
“你——!”
燕临霄瞳孔骤缩,身体先于思考行动起来。
他一把抓向姝朵的衣袖,却只扯下半片轻纱。
下一秒,重物落水的闷响撕裂了夜的寂静。
“来人。”他厉喝一声,同时单手撑住窗台,毫不犹豫地跟着跃下。
冰冷的池水瞬间没顶,厚重的铠甲成了致命负担,拽着燕临霄直往下沉。
他拼命蹬腿,终于在浮出水面的瞬间深吸一口气。
“姝朵!”他环顾四周,水面除了自己激起的涟漪外一片死寂。
二月里的池水寒彻骨髓,燕临霄的四肢很快开始发麻。
他咬牙解开腰间束带,任由铠甲沉入水底,这才勉强能够游动。
“少将军!”
“少将军和夫人落水了,快来人!”
岸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惊呼,火把的光亮照得水面一片橙红。
燕临霄充耳不闻,一个猛子扎入水下。
黑暗的池水中,他勉强看到一抹白色——姝朵的衣裙如水草般散开,她正缓缓下沉。
他拼命划水靠近,终于在肺中空气耗尽前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触手冰凉,几乎感觉不到脉搏。
“哗啦——”
两人破水而出的瞬间,岸上一片惊呼。
燕临霄单手搂住姝朵的腰,另一只手拼命划向岸边。
她的长发缠上他的手臂,湿透的衣裙如枷锁般拖拽着两人。
“坚持住……”燕临霄咬牙在她耳边低语,不知是在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,“不准死……”
终于碰到岸边的石块,亲卫们七手八脚地将两人拉上岸。
燕临霄瘫坐在湿漉漉的草地上,怀中紧紧抱着不省人事的姝朵。
“府医!快叫府医!”赵七的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