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,触手却是滚烫。
怀中人已经意识模糊,却还死死抓着他前襟:“帮我…杀了药童……”
话音未落,她彻底昏死过去,唇角溢出的血染红了他半边衣襟。
“该死!”燕临霄抱起人往东院狂奔,积雪在脚下咯吱作响。
他从未想过,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,竟背负着如此沉重的血海深仇。
东院的灯火在雪夜中格外温暖,丫鬟们见燕临霄抱着昏迷的姝朵冲进来,顿时乱作一团,府医回房里没喘过几口气,又被抓来按在了这里。
看着姝朵苍白的唇色,燕临霄眼神一凛,大步走出内室,唤出赵七:\"将每日前来将军府送药的回春堂药童,杀灭口,处理干净,别留痕迹。\"
“是。”
赵七领命而去。
府医收起银针,“少将军,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“说。”
“夫人这毒……恐怕是在胎中就已经自带了。”
燕临霄瞳孔骤缩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毒性发作缓慢,需长期服用才会伤及肺腑。”府医叹息,“若非自愿,谁会日日饮毒?”
“何况若是每日服此毒,断不可能活到现在。”
燕临霄想起姝朵那句“只要让宫里的那个人死了,一切都值得”,忽然明白了她眼中的决绝从何而来。
送走府医后,燕临霄在姝朵床前静立良久。
他鬼使神差地伸手,指尖轻触她眼尾泪痣,又像被烫到般缩回。
“疯子。”他低声咒骂,却不知是在说谁。
……
正午,燕临霄部署完援军事宜,匆匆赶回东院。
姝朵已经醒了,正靠在床头喝药。
“药童死了。”他开门见山,紧盯她的反应。
姝朵睫毛轻颤,苍白的唇抿成一线:“多谢。”
燕临霄在床沿坐下,玄铁护腕与床柱相撞,发出沉闷的响,“我查过了,柔妃确实死于非命,你并没有说谎,只不过你为何要嫁入将军府,选择我父亲?是为了报仇,还是……”
这是试探,也是赌注。
若她矢口否认,便证明另有图谋。
姝朵却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