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连一个月,燕临霄和姝朵相处得还算不错,没了后顾之忧的燕知戎一直在筹集兵力,以备不时之需。
而如今已到了收网的时刻。
温泉山庄的晨雾还未散尽,燕临霄已经站在庭院中,手中握着一封密信。
信纸在他指间微微颤动,墨迹尚新,是父亲燕知戎的亲笔。
“三日后,子时,清君侧。”
短短八个字,却重若千钧。
燕临霄将信纸揉碎,丢入一旁的炭盆。
火舌瞬间吞噬了那些字迹,化作一缕青烟。
“少将军起得真早。”
姝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带着晨起的慵懒。
燕临霄转身,只见她披着一件素白斗篷站在廊下,发梢还带着水汽,显然刚洗漱完毕。
“睡不着。”他简短回答,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——那里还留着他前夜咬出的红痕。
姝朵缓步走近,目光扫过炭盆中未燃尽的纸屑:“京城来的消息?”
燕临霄不动声色地挡住她的视线:“不过是些军务。”他伸手拂去她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,“今日我有些事处理,晚些回来。”
姝朵唇角微扬:“少将军不必向我报备行踪。”
“是吗?”燕临霄突然扣住她的手腕,将她拉近,“那昨夜是谁缠着问我今日去向?”
姝朵挣了挣,没能挣脱,索性仰头迎上他的目光:\"妾身只是好奇,少将军这般殷勤,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?\"
晨光透过薄雾,照在她眼尾那颗泪痣上,红得刺目。
燕临霄喉结滚动,忽然低头在她耳边低语:“我做的亏心事可多了,比如……”
他故意停顿,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廓:“为了你杀了你的仇人。”
姝朵轻笑出声:“那我是不是该感动得哭出来?”
“不。”燕临霄松开她,后退一步,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,“我更想让你在床上哭。”
说完,他转身大步离去,玄色披风在晨雾中翻飞如鹰翼。
三日后,子时。
皇宫内一片寂静,只有巡逻侍卫的脚步声偶尔打破夜的宁静。
皇帝寝宫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