披风围在她身上:“夜里凉,仔细些。”
邱予初淡淡一笑,捋了捋崔羡的衣襟,雪白平整,无论何时都爽朗清举,不错!看着挺养眼。
崔羡眸光闪烁,眉眼渐舒,握住她的手:“多谢夫人挂怀。”
邱予初挑眉一笑:“走吧!”
大堂之内,白宇航和涂黎早已等候在侧,看到两人出来:“十公主,崔大人,你们无事吧!”
邱予初摇摇头,眼神瞟向门口:“无事!县令来了吗?”
白宇航摇头,这德州县令怕是要完蛋了。
“那咱们坐着等吧!”邱予初招呼大家坐下。
更深露重,热茶袅袅白气飘向空中,一瞬,便消失不见,再轻啄一口,便有些温凉了。
“德州县令是谁?”邱予初端起茶碗。
涂黎沉吟片刻:“回十公主,应该是周宏。”
不多时,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矮胖男子忙不迭地跑进来,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求饶:“十公主!卑职……卑职救驾来迟,请殿下恕罪!”
邱予初纤眉一挑,上下打量着他,一身绿色官袍衣襟处都不平整,乌纱帽有些歪斜,嗤笑一声,讽刺道:“周大人当真是吃得好睡得香啊?”
周宏闻言身形一抖解释道:“十公主恕罪,是下官失职,请殿下责罚。”
邱予初美眸微眯,还算不蠢,知道上来就请罪,放下茶碗猛地掷在桌上,“啪”的一声响彻云霄。
“你还知道你失职了?”邱予初眸底蓄满怒气,朗声质问,“幽州雪灾,这里的情形也不见得有多乐观,你身为一方父母官,不思赈灾救民,反而贪图享乐。”
“再者,我等奉陛下之命前往幽州赈灾,一路艰难险阻才到德州,好不容易找个歇脚之处,稍作休整以便接着赶路,不曾想却被驿卒打劫!”邱予初越说越气愤。
“马车里拉的全是赈灾物资,只要眼不瞎都看得到,你管辖的地方,贼人胆子挺大啊!难道不是你这个父母官在撑腰?”
“周宏,你该当何罪!”邱予初娓娓道来,索性让他死个明白。
“十公主!十公主恕罪!下官该死,下官该死,请殿下责罚!”周宏匍匐在地,连连磕头。
邱予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