馋的只能吃糠咽菜的桑家其他人干瞪眼。
桑吉庆是个人物,几乎每天都有调查的人来传唤,他一天比一天狼狈,一天比一天消瘦。
却愣是没让人撬开嘴,找到一点蛛丝马迹。
甚至对她,也保持着表面和谐。
进门打招呼,在外碰到了,还会以长辈身份,说两句关怀的话。
倒是刘美丽,这两天早出晚归,找不到人。
他乐意作秀,桑枝自然配合,装嘛,谁不会。
一时间倒让其他邻居们看不懂了。
苏霞是难得关心桑枝的人,觉得她那个叔叔透着些邪性,一心想让她搬出来。
桑枝才不,她自小虽没爹妈,但被人收养后,是娇养大的,啥都吃,就是不吃亏。
丢工资,丢钱,没收粮食,这才是开头,而她这么做也是有目的的。
人的表情,言辞,可以骗人,但肚子不会,这几天她随处都能听到这家人饿肚子的声音。
逼到这份上,藏着的某些东西,也该拿出来了。
既然她成了桑枝。
那拿了她的,就都得吐出来,一分一厘都不能藏!
……
书里说,舅爷住在部队大院,哪户她不清楚,但那边进出都要登记,到时候跟哨兵打听下就行。
桑云这两天没回家,想必已经在那站住脚了。
现在也该她去‘投奔’了。
跟堂姐每天打扮花枝招展出门不同,她这次去,专门换上原主初秋时的单薄衣服。
刚开始她是买了茅台,想孝敬他老人家,但转念一想,这不符合小白菜人设。
就换成了玉米面跟高粱面。
得知她的来意,哨兵还有些纳闷,看不出平时独来独往的蔡师长,今天会有这么多客人。
往蔡家打了电话,没人接听,正好换班,索性好人做到底,送人进去。
以前她还不理解,桑云明知道这事风险极大,为啥还要冒险。
但现在,她懂了。
一路走来,街两边是高大繁密的梧桐树,显得格外安静神秘。
理发店,幼儿园,群英子弟学校,操场一应俱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