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如果可以,他宁愿自己一人背负着所有的罪孽跟悲痛,也不想让妻子再受任何伤害。
女人没有大喊大叫,只是眼泪跟水龙头一样簌簌往下流。
“我爹妈一心想要儿子,但直到排行老七的我出生,也没能如愿,他们恨我,给我取名叫黄连。
想让我以后过得比黄连还苦。
但我偏不服,从那个家脱离后,我给自己改名。
桂通贵,她们不看好我,我偏要贵不可言,要让他们知道,我的人生才不会苦。
我没孩子,他们笑我,笑就笑吧,我才不管那么多。
我儿子随我,没那么容易死,他一定还在等我救他,我,我要接他回家。”
她声音不大,似在喃喃低语,又似在控诉。
神智好像已经不大清晰了。
阿才本就涕泗横流,听完又甩了自己几巴掌。
都怪他。
都怪他!
…………
吴关像安了弹簧,丝毫不觉疲累的在夜里奔波。
他按照地址跑到了招待所门口。
他参军前老家有中医,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过去,但效果甚微。
大家私下没少说,那汤药只是唬人给个心理安慰,难受时还没头疼散效果快。
但今天,他要推翻以前的结论。
因为他亲眼看见,一个一脚踏入鬼门关的小孩儿,是怎么被中医救回来的。
是的,在桑枝妙手回春下,小孩儿醒了。
人清醒有一会儿后,他们打听到他的住处,好来给报信儿。
扒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,他刚喊,魏岭东家属在吗,你家孩子找你。
一个比他高半头,五官轮廓深邃,又长得黑乎乎的男人,猛地朝他攻击。
能给橡胶大王独子当保镖,是有一定本事的。
截拳道、合气道、巴西柔术、空手道样样精通。
吴关被偷袭,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不过他身体反应快,抬手回击。
二人打的火热。
可他年轻,对战经验少。
刚开始还能接几招,但逐渐就落入下风,一个没躲闪对方的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