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可不好受。
田素娥动作大些,腰又疼了,见赵来弟一脸看好戏的得意样,气得大骂。
“你眼瞎啦,泼水前能不能睁开你的狗眼看看?”
女人皮肤黑黄,细瘦稀疏的眉毛下是薄唇单眼。
可能相由心生的缘故,整个人透着些尖酸刻薄。
“大白天哪儿来的狗乱叫?我在自家门口泼水,关你屁事儿!
有本事你买下这条路啊,没钱就把屁给憋回去!”
这就不讲道理了。
田婶子制止桑枝要帮忙的意图,拉她往回走。
这娘们粗俗,骂起人来嘴上没把门的。
桑同志又是没结婚的大姑娘,别脏了她耳朵。
见她逃了,女人得意挺胸,当然嘴上骂声没停,但这次骂的对象,是她大儿子。
田素娥摇头,“小狗子投胎在这个家,真是倒霉。”
别人家事,桑枝不好插嘴,搀着田婶子回家了。
到家后第一时间给她检查,骨头没事,腰有些扭伤。
桑枝安慰她小毛病,又是按摩,又是做针灸理疗。
田婶子见她年轻,开始没抱太大希望,但随着银针扎下,腰不疼了不说,那部位还热乎乎。
桑枝有心表现。
知道她一变天就胳膊腿疼,给人按摩针灸,教她炒粗盐敷腿,把脉后给她开了中药,调理妇科病。
这一忙活,就是三个小时。
当然,趁人放松时,桑枝旁敲侧击,问了好些问题,比如村里多少户人家。
多少家儿女双全,十岁左右的男孩儿多吗,他们都住在哪儿,调不调皮……
闲话家常,所以也没引起怀疑。
她起针后,田秀娥活动身子,惊讶不已。
“十几年了,我身子从没这么舒坦过。”
人一高兴,就变得热情多了。
“别看我家北屋平时没人住,但干净着呢,一会儿我烧炕,拿两条被子,你就这几天就住那儿。”
桑枝又是一阵恭维。
虽然破四旧是早几年的事儿,风声没那么紧,但上坟烧纸还是得背着人来。
她俩叠了点金元宝,弄了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