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七嘴八舌跟她说收房子的困难。
都是好意,她笑容就没落下过。
“总得试试嘛,不成再说不成的事儿。”
告别他们,桑枝带人往自家走,这会估计是被那一家吓到了,别扭的拽着她袖子。
“怕啦?”
桑枝语气温柔。
“以前隔壁公社有个住牛棚的,他就是被革委会的人抽掉半条命。
要不咱们房子不要了,就先住舅爷家,再过两年我就能挣钱了,到时候我给他养老行吗?”
小孩刚到城里,加上以前经历,性格就有点怂怂的,他也怕亲姐被人拿皮带抽,就有了退缩心思。
桑枝反手握住他手。
“桑云你见过,她可怕吗?”
桑北回忆起早上那个被气到不能说话,只敢跺脚,却啥危害都没造成的女人。
点点头,又摇摇头。
“既然你姐能把她家几个最难搞的都掀翻,其他人就更不在话下。
小孩子别整天愁眉苦脸,小心不长个儿。
在你长大前,可以完全相信我。”
说话的功夫,到了桑家门口,不知是提前得了信儿,还是别的原因,这会院门虚虚的关着。
桑枝活动完四肢,一脚将其踹开。
院儿里,二婶正在纳鞋底,听见动静吓了一跳,她一蹦老高正要开骂,看见来人是桑枝后,又偃旗息鼓。
听见动静,吃的圆润的小胖孩儿也从屋儿里出来了。
身上的棉袄外罩,还是她的新被面。
好,好得很啊。
太久没收拾过他了,小孩儿见了她不害怕就算了,还扭屁股做鬼脸。
不生气,不生气,气出病来无人替。
做完一系列心理建设,果然平静不少。
示意桑北退到一边,顺手拎起门后的烧火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