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。
他开完会就饿的前胸跌后背,到家才发现冷锅冷灶。
别说吃饭了,连口热水都没有。
再看媳妇正黑着脸呢,到嘴的质问就换成了关怀。
“都快一点半了,媳妇你还没吃饭吧?
都怪我回来太晚,没顾得上给你做饭,你等等,我洗手了马上去做。”
别看他再过不久就要升成街道办一把手,在家就该使唤媳妇当甩手掌柜。
实则不然,他媳妇工资跟他差不多,但老丈人早年托关系,把她安排到市食杂公司。
现在虽改成市副食品公司。
但经营范围可大了,除了烟酒糖外,还有糕点、罐头、奶制品、水果、水产、食盐等。
这两年为了照顾儿子,爱人特意从生产部门退到后勤保障,权力没那么大了。
但那是市副食品公司啊。
整个市跟下面乡镇的供应,都需要他们提供跟调配。
而且,在这个缺吃少喝的年代,自家能有不间断的饼干、罐头,红白糖,那不都是媳妇的功劳?
这就叫经济水平决定上层建筑。
他得把人供着。
时间太晚,他也不做什么精细的饭了。
炒了白菜南瓜做挂面汤,看太清淡,又煎了俩鸡蛋,分别放在媳妇跟儿子碗里。
他儿子今年六岁,正是狗都嫌的年龄。
自己做好饭了,小孩儿正在院子里玩泥巴呢。
喊来泥猴后偷偷问他,“你妈咋又不高兴了?”
小孩儿鬼灵精一个,黑白分明大眼滴溜溜转,虎头虎脑往外看了眼亲妈。
伸出一根指头,小声道,“奶糖一个。”
父子俩做完交易后,小孩儿才如实说了。
原来晌午他妈来过,哭穷借走二十块,临走还带了不少儿子的零嘴儿。
说小孙子没大孙子命好,没吃过这些稀罕东西,在家饿得直哭。
知道是亲妈造成的,他一个脑袋两个大。
婆媳关系大概是天底下最难协调的关系。
夹在中间的他也左右不是人。
当然,最过分的是他妈。
自己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