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每个月也有粮食指标,以前是42斤,但后来锐减到三十五斤。
就这还是表现比较好的,要是劳动不积极,可能三十斤都不到。
所以在里面,压根找不到体型肥胖人员。
其实这些干警把人提出来也没别的事儿干,就是用这特殊的‘惩罚’手段来威慑管教他们。
寒冬腊月的天儿,尤其还在晚上,让本就没厚衣服的他们,在任务田里劳动,可想而知有多痛苦。
尤其现在是冬天,土地邦硬,你得开垦翻土,或是凿开河面的冰,提桶浇水。
冬天那土一锄头下去硬的都能震坏你手。
谁都知道这是无用功,但能咋办,只能照办。
相对于其他人的抱怨,只有一人毫无反应。
他个子虽高但身材消瘦,破烂的衣服穿在身上晃荡的厉害。
此时正拿着榔头,机械的刨地,同狱舍的三人对视一眼,不怀好意朝他过去。
虽然不知道从哪儿传出的风,说他得罪新来的管教,但空穴不来风,人家这么说就一定有其道理。
日子本就过得艰难,再被人牵连针对可还行?
为了投诚,几人推搡他不说还开始找茬。
管教明明就在几步开外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,但却一言不发,冷眼看他们内讧。
这么一来几人更加肯定了内心想法,看来传言是真。
桑南真得罪了管教。
否则怎么解释他看见了却不制止呢?
管教心满意足看完这场‘群殴’才开口放他们回去。
这也让几人坚定了心里想法,看来只有教训了他,大家才能过好日子啊。
既然这样,那就别怪大家伙不客气。
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。
等他们走光了,桑南这才起身,顾不得拍身上的浮土,四处摸索。
老半天才摸到一个镜框。
严格意义上来讲,他的眼镜已经不能称之为眼镜了。
时间太长镜腿儿断了,用一截筷子替代。
现在镜片儿也裂成蛛网般的碎痕,掉在冻土里找不到。
正遗憾呢,小腿被踢了一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