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年十岁,叫刘苟,家就在隔壁,他妈叫赵来弟……”
“是她?”
知道是谁后,桑枝满是不安,尤其听见他名字,更是肯定了她的猜测。
就算乡下人觉得贱名好养活,也不会在大名里带苟这类侮辱性词。
更何况她昨晚也跟人打过照面。
江砚扶住摇摇欲坠的人,“会不会弄错了?”
桑枝摇头,系统定位在这,相貌又跟素描画酷似,岁数雷同,怎么可能弄错。
慌乱下她拔腿就跑,还是江砚拦住她让人冷静些。
昨晚他打听过那对夫妻为人。
阴险狡诈,好吃懒做,如果知道二人关系,非但不会让姐弟相认,还会藏起来人,再狮子大开口。
见她神色惶惶,江砚口气放缓。
“我这两天给人修炕面,不走。”
桑枝抓着他袖子,急切道,“那你帮我。”
“好。”
…………
赵来弟目送老李头走远。
掂了下手里俩鸡蛋,暗道这人缺根筋。
他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光棍,隔三差五就来家送俩鸡蛋。
要求就是让刘苟背点石头回来。
那些石头也不是啥珍稀品种,河滩上随处可见,但老头就指明了要它。
每次拿到石头,问两句话,就给俩鸡蛋。
她也跟自家男人猜测过,会不会老头孤苦伶仃,想收养刘苟给他养老。
才用这蹩脚理由给送鸡蛋?
这可不行,刘苟吃的少不花钱,能挣工分,家里家外一把好手,她傻了才把人推出去。
至于鸡蛋,小贱种哪儿有命吃。
…………
跟江砚预料的不错。
昨天送他的厚棉衣已经被扒了,这会小孩儿穿着短了一截的秋装。
蹲在雪地里,沉默的扒拉着煮熟的红薯秧。
“今天不用去找石头了,吃完饭就去山上捡柴火,今晚炕要要还那么凉,我剥了你的皮!”
桑枝就是这时候登的门。
赵来弟敢跟邻居叫板,不敢惹身穿军装的江砚。
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