盆中后,别提多惊讶了。
“看在咱们的革命友情的份上,我给你透个底儿。
我不是钱多的没地花,租这些树,而是这树的树液能熬出糖,枫糖。”
秦源食指沾了一点树汁尝了尝,果然有淡淡甜味儿。
“我猜你是想熬糖,私下买卖吧,桑同志,你这是要割资本主义尾巴吗,就不怕我把你打倒,再踩上一万只脚?”
要知道他这种人,在外面就是给人泼脏水,戴帽子。
这些年栽在革委会手上的‘苏修’,‘反动派’,‘走资派’,可不在少数。
他现在还是革委会主任。
桑北现在才知道他身份,傻眼了,但回过神后,攥起拳头戒备的护在他姐身前。
就知道这不是好人。
秦源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,定定看着女人。
桑枝摇头,“你不会。”
一瞬间,凝固在二人周遭的空气重新流动。
秦源也收起吓死人的眼神儿,吊儿郎当道,“我是不屑。”
当然,话说开了,桑枝也问了他的意见,是就在这儿熬糖还是瞒着村里,把汁液运回去。
怕他们偷树液是其一,她更怕有人使坏。
她不敢赌人性。
“这简单,这玩意产量也不是特别高吧,我听王金龙说你住木材厂家属院?
厂里有专门送木材的铁路线,这边又正好有货场,运东西倒是简单。
你要是想带回去,我就去机务段打个招呼,从火车皮你拾掇出来一块地方,到时候你就专门去取下东西就成。”
桑枝眼睛亮晶晶,这么一来,困扰她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了。
秦源有时候也挺有用嘛。
“那成,看在你这么豁达的份上,往后你有啥毛病,我免费给你治疗。”
这就叫投桃报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