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由不羁,可就是在一日日重复跟死水般的生活里,靠对弟妹的思念,汲取着那点养分。
懊恼,痛苦,希冀,狂喜等种种情绪交织。
情绪来得太快,他差点晕倒。
姐弟俩赶紧扶住他。
“哥,我是桑枝……”
“我是桑北。”
桑北跟在他姐身后,小心翼翼补充。
将人扶着坐在长椅上,桑南小心翼翼看了他们几眼,随后又将脸贴在桑枝递来的照片上。
贪婪的盯着上面的双亲,抚摸着家人的脸部轮廓。
梦中的一切实现了,可他却弄不懂,这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。
爹妈没了,他本该承担起照顾妹妹弟弟的责任。
可一朝事变,他跟二人分别。
这么多年,亲人的离世、兄妹分别,这一切的一切像摆脱不掉的诅咒。
日复一日的缠着他,折磨着他。
甚至他都不敢想,二人还活没活在世界上。
种种情绪交加,他捂着脸痛哭起来。
桑枝没打断他哭,情绪堆集太久,而不释放出来,是会对身体不好的。
所以她轻轻拍着大哥后背,让他慢慢散发出去情绪。
持续了一小会儿,他这才如梦初醒,擦了擦脸上的泪,贪婪般注视着他们。
“你们这些年过得还好吗?
二叔二婶有没有好好照顾你们?我看你们都有点瘦,是不是平时里吃不饱?
都怪我没照顾好你们,都怪我!”
他使劲抓着自己头发,又陷入到奔溃。
其实在这里这么多年,都是因为那封被‘退稿’的信,他知道自己被人陷害。
也知道二叔二婶最有嫌疑,数不清的夜晚,他是埋怨的,是恨的,但又想到二人在那个困难年代照顾弟妹,他又觉得自己有这个想法,过于可耻。
两种不同情绪撕扯着他,险些把人弄疯。
桑枝见他身子颤抖的厉害,给人把脉,这人最忌讳情绪大起大落,大哥身子本就亏损的厉害,再这么下去,人要丢半条命。
好在她到哪儿都带自己的宝贝银针。
让桑北先把给他准备的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