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集合。”
不收钱多好省出来的住宿费能给媳妇添个擦手油了。
桑枝见他打定主意也不勉强。
但跟江砚出来时才意识到,今晚好像要跟他独处了,明明一直想避开他的,咋发展到自投罗网的地步了?
失策,早知道就该在大厅坐一晚的。
下雪天外面就特别静,只依稀能看见几个缩着脖子往家赶的路人。
一开始他们中间只隔着一步,后来半米,一米,二米……
等江砚扭头时,她已经被甩到身后老远了。
“磨蹭什么,我又吃不了你。”
桑枝这人最吃激将,闻言游移视线立马坚定,“谁说我怕了!我才不怕!”
“不怕最好。”
江砚也不拆穿她那点伪装,等她走近才迈开步子。
开始她以为江砚带她去哪个朋友家,但当带她到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巷最里头。
才知道这个简陋的小平房是他俩的临时住处。
“我们就住几天,去招待所也容易被人盯上。
就找了先前战友家过度几天,你在我床上睡,我在秦源床上凑合一夜。”
屋子一共二十来平,东面放着两张单人床,西面是生活区,锅碗瓢盆粮食袋子就扔在水泥地上。
可能是经常在屋里做饭缘故,墙面被熏得漆黑。
而且好几户人家都挤在同个院儿,在这屋子都能听到不知是谁家男人打呼噜以及翻身时床板的吱呀声。
屋顶高窗户密封性不好,加上暖气片不热。
即使进来老半天了,她也没觉得身体暖和多少。
活了两辈子,她第一次住这么差。
还好当过兵的内务不错,屋子虽简陋,但他俩的床铺还有物品都特整齐利落。
“今晚凑合一下,还有别脱衣服小心感冒。”
桑枝也是这么打算的。
给她倒了杯热水,“吃饭了没?”
折腾一晚了,哪儿有时间吃饭,江砚见她摇头,手脚麻利的拎着蜂窝炉进来。
他跟秦源平时不是吃食堂就是国营饭店,光在这睡觉,所以也没囤多少东西。
手边有米面鸡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