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知道桑枝不自在,但越这样,越要坦然。
二张单人床中间就隔了三十多厘米,伸个胳膊就能碰到对方,这跟睡一张床有啥区别。
桑枝这正矫情着呢,就见他正解皮带扣子。
那晚不合时宜的画面又跳了出来,桑枝裹紧被子。
“不许脱!”
江砚看看她紧张样儿,又低头望下自己胸膛,意识到她为啥紧张后,眸子浮出笑意。
“上次你折腾出的痕迹已经消掉了。”
言外之意不用不好意思。
桑枝脸红成猴屁股,拿起枕头就扔了过去。
“那也不许脱,还有你闭嘴不许说了!”
“好,不说也不脱,但领导,这外衣总得脱了吧?”
他平时在哪都是一副正经样儿,衣服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,恨不得不让人看到一点皮肤。
但眼下征求她脱衣服的口吻,总透着股暧昧以及亲近。
“那,那你脱吧。”
窸窸窣窣折腾半天那人终于进被窝了,桑枝尽可能的忽略耳边的呼吸,等待周公召唤。
可是吧,不知是太冷还是骤然换了地方不习惯,总睡不着。
好不容易被窝有了点热气,她又觉得尿急了。
从中午就没上厕所,刚才又喝那么多汤,不尿急怎么可能。
但黑灯瞎火又在陌生地方,她也不知道茅厕在哪儿啊。
憋到天亮可能性太小。
但让江砚陪她去上厕所,也太难为情了吧。
她苦恼的在床上翻了个身儿。
这时毫无睡意的男声从对面传来。
“怎么,睡不着?”
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,为了她的膀胱着想,桑枝小声询问茅厕在哪儿。
窸窸窣窣的起床动静,伴随着强压笑意的声音传来。
“你穿衣服,我带你去。”
说完后他拉开灯绳。
桑枝懊恼的捶了下床,以前跟人接触,哪次不是她占据着上风,现在倒好,完全翻了个个。
交代桑枝穿厚点,二人一起出门。
外面积雪更厚了,照的巷子亮堂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