噩梦中惊醒,面对赵大哥关怀,勉强摇头,“没事,外面这么乱没事吧?”
说完还朝外面看了眼,已经是看不到头儿的田地,看来快要到农场了。
也幸亏现在车子发动机不行,路况也差,被撞到的那只羊在土路上翻滚两圈儿后又摇头晃脑的站了起来。
“你在车上坐着,我下去处理。”
他下车后被撞的公羊示威般的朝他晃了下头顶的犄角。
现在不许个人饲养猪羊,老头儿养着五只羊一看就是公社或者大队的。
检查了下羊没情况,又被塞了两根烟,交代了让他们以后小心点后,就放行了。
桑枝清醒后兴致不高,但就是个噩梦,又不能因为这个就去找对方。
而且农场那边还有好些事没完成,就调整好心态,继续前行。
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多后,劳改农场的哨所跟铁丝网逐渐涌入视线。
桑枝甩甩脑袋,她哥跟她弟都在等着,而且梦也都是反的,江砚在梦里流血,现实中肯定会走大运。
安慰好自己,心情也好了不少。
车子到农场里面,已经到晌午了。
赵石柱把车停在张主任办公室外,准备去汇报工作,但敲门后没人回应,问别人才知道他去开会还没回来。
着急跟人汇报完工作再去看五叔,谁知他却没在。
犹豫片刻,还是决定去找他。
但这会已经顾不得桑枝了,不过大中午在劳改农场也不会出什么意外,就把剩下的干粮跟来之不易的雪花膏都塞给桑枝,让她帮忙捎回去。
这人也是,费老鼻子劲儿得来的宝贝,亲自送给媳妇儿多浪漫,她会多开心啊。
让自己这个外人捎带,这算啥事儿嘛。
但那人个子高走得又快,桑枝再抬头时,连影子都看不见了。
没办法,先去洪燕家,接回来桑北吧。
她这边还没走几步远,大老远就见好几个孩子正拎着棍子,跟脱缰的野马似的,呼啸着往前面跑去。
桑枝本来没当回事儿。
但走了两步才发现,其中一个小孩儿特别眼熟。
好像是桑北。
刚叫一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