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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打其它医生撤走后,病人就少了很多,来这都是些大爷大妈,看的也是头疼脑热的小病,一点挑战性都没。
尤其是卫生所院子跟街道只有一栅栏之隔,环境嘈杂不说,就连卫生都难打扫。
“喂,钱哥,我不是听说省城有大学想聘请咱师父去针灸学吗?工资高又给分房子,师父为啥不去啊?”
如果桑枝此时在场的话,就会认出这个不着调,又没耐性的年轻人,是她师父。
眼下的他还没学会稳重,虽然有点小聪明跟天赋在,但老是觉得学这个没用。
他想去机械厂的车间当工人,每个月工资不止高,而且特殊工种嘛,每月能多分十五斤粮,一斤油。
被他叫钱哥的男人是黄茂芝的侄子,瘦高个,五官端正,人也很稳重。
可以说是黄大夫的亲传弟子。
此时听完他不着调的调侃,一板一眼道。
“说多少次了别喊我钱哥,要喊师兄,要被师父听到你没大没小估计又要罚你去背《叶选医衡》了。”
他这个师弟哪儿都好,嗅觉灵敏手感超绝,就是性子太跳脱,都拜师了还想半途而废。
今天想进车间,明天想去国营饭店当大厨的徒弟,就是不爱把心思用在正道儿上。
在遇到他之前,自己不认为世上有天才。
但等师弟只学了一周,闭眼就能嗅出药材种类。
学半年就比他三年进度要多时,才不得不承认天外有天。
韩涛最怕看医案背古籍,一听这个威胁后,再不敢再乱说了。
清扫院子只是打扫卫生的开始,接下来他们还得把炮制好需要晾晒的药材端出来。
黄钱刚要动手,就被师弟给拦下,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年轻人,此时让他歇着。
“手都骨折了还不老实点,就这点活儿还用得着你?回屋儿吧。”
黄钱看着自己吊起来的胳膊,同样无奈。
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要塞牙缝,头两天他去采药,眼瞅到家门口了,却被斜地窜出来的骑自行车的小孩给撞翻了。
骑车的人没啥事儿,他右手却给骨折了。
也就是那一次,韩涛见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