鳏夫坐在一张小马扎上,手里削着双指大小,半厘米厚的一块木头。
阳光照射在他粗糙的脸上,皱纹更深,眼珠满是血丝。
”老丈人,你要不歇会儿吧?”我略担忧
“等会儿的,我把符给你弄利索。”老鳏夫笑了笑回答。我咽了口唾沫。
老鳏夫昨晚出去,就是弄这块木头给我画符?
没有出声打搅,木片削得愈发光滑。
老鳏夫用刀尖刻下一道晦涩符文,划破手指,将血涂抹上去。
这不像是块木片,更像是一枚枣红色的符坠。
他穿了根红绳,将符递给我,同时让我将符挂在脖子上。
我照做后。
老鳏夫满意说:“这就妥了,我最怕就是昨晚上我出门去砍树的时候,你不听话跑出来,那可就麻烦了。”
“现在只要你带着符,姝灵就不能欺负你了,如果你怕她,可以暂时把她收进箱子里,不过,你依旧晚上不能出门,姝灵不在,小人必须按时辰打!”
“这本书给你,你拿回家学,每天中午准时来我这里吃午饭,我会给你解答问题。”
话语间,老鳏夫递给我一本线装书。
蓝色的书封上没有字眼,我随手翻开,内容拗口,配着一些图画。
老鳏夫言语笃定:“本事没那么容易学会,你一定要学。”我重重点头,形喜于色。
“厨房里有我新给你炖的汤,去喝了再回家吧,今中午不用过来,明儿再来。”说完,老鳏夫打了个哈欠,不停拍着嘴巴,进了另一个房间,关上门。
我小心慎重的收起书,走进厨房。
果然,灶台有一锅汤。
汤汁熬得乳白,葱花和花椒呈现点缀,香气馥郁极了。
舀出来满满一碗肉,我狼吞虎咽的吃了一肚子。
……
离开老鳏夫家的时候,能听到呼噜声震天响。
跨进我家院门,奶奶堂屋檐下纳鞋垫,爷爷在院里编筲箕。
我爸没见踪影。
“回来了棺生。”爷爷喊了一声,他明显松口气。“爷,我老汉呢?”我问了句。
“去给你妈上坟了。”爷爷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