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,这毕竟关乎到苟驹的隐秘,我不好说,便没多言了。
和苟驹又简单商议了几句,我意思是现在就走。
稍稍一顿,苟驹才说:“陈先生,我比你多吃几年盐巴,我晓得你急,但你别那么急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你是先生,冷静下来,你比我会想的多,对不对?”
“今晚上先好好睡一觉,养精蓄锐,我也要做点准备,以防万一。”
往常,苟驹对我的态度,基本上是听我的。
毕竟,我们就办了两件事儿,都关乎风水。
此刻面临的直接风险,就是黄渠里的水尸鬼,苟驹自然能说上话了。
他愈发认真,我就愈发清楚,水尸鬼肯定没有那么简单。
至少,没有我认知中简单。
先前我看似去过死水潭子几次,可和水尸鬼有正面接触吗?
没有。
每一次,都是引开了水尸鬼!
苟驹转身离开了。
这耽误之下,都快到午夜。
我刚推门进小二楼里,头皮就噌的一下发麻。
客厅里,静静站着一个人。
他身材极为高大,肩宽,发白。
这人影我熟悉。
不是卢老爷子,居然是陈瞰山的魂魄,又回来了!?
上一回,就是这鬼魂将我引进了房间,我才复而用罗盘发现了衣柜后的暗道!
他穿着一身唐装,格外板正。
尤其是那张脸,愈发看,和爷爷愈发相似,都有七八分了。
最关键的是,他脸上没了尸体有的尸斑,看上去,就是个仪态十分端正的老人。
虽然是鬼,给人的气息阴冷,可他整体的气势,却给人一种恢弘压迫。就像是小巫见大巫,小先生见老先生一般。
我还以为,他已经去投了胎……
毕竟,他只是抱憾而死,没有含冤,人死,就是要投胎才对!
额间微微冒汗,我手,慢慢往兜里摸。
偏偏这时,陈瞰山的鬼魂往我房间的位置一转身,他就踮着脚尖飘了进去。
我心咚咚直跳,迟钝了约莫几秒钟,就立即迈步跟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