串起来烤着吃。
有啥说啥,狍子肉真没啥好吃头,这玩意肥膘太少,没油水。
这可不是张红旗说的,是赵三喜他爷俩说的。
这年头的人都讲究个实在,啥好肉没油水,都得差评。
狍子就是鹿的一种,鹿肉这东西肯定是好玩意,可没听说过夸这玩意肥美的吧?
即便是腹部带点肥肉,但因为脂肪颗粒有点大,烤熟之后只能说味道一般。
张红旗一拍脑袋,取出熊油大酱,爷仨挨个往肉串上刷大酱,这回滋味上来了!
还得是正经的油脂,或者说脂肪才行!
因为有五头狍子堆在旁边,所以这天夜里不管是谁守夜,都小心谨慎的很。
冬天不比平时,积雪太厚,所有的野牲口都在饿肚子。
好些个平时不乐意吃死物的野牲口,到了冬天也变的不挑拣起来。
拖走点肉不算啥,真伤了人,可就麻烦了。
还好,赵三喜果真在走大运,一晚上屁事没有。
进山的时候,爷仨空着手还走了一天一夜加半个白天呢,回去的时候拖着五头狍子,雪地上草爬犁就是再滑溜,也走不快。
也就是不乐意多在林子里过一夜的执念,支撑着张红旗三个不停的赶路。
到了第四天夜里,爷仨总算是拖着装满猎物的草爬犁回到了靠山屯。
这年头但凡能看个钟点的东西都是稀罕玩意,金贵着呢,张红旗三个也不知道究竟是几点,估摸着得有个夜里九点十点的样子。
好在月亮地能瞅见东西,到家后赵三喜后怕不已。
“下回说啥也不能赶夜路了,这玩意提心吊胆的,太折腾人!”
“可不咋滴,这一路滋溜滑的,摔的我胳膊肘疼。”
赵三喜都不惜的搭理自己的憨儿子,咱爷俩说的是一回事吗?
我是害怕撞上啥野牲口!
“爹,这回分账我要俩狍子腿,我想瞅瞅常娟脱了裤子长啥样!”
“……成吧,这回带红旗跟你一块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