吭声。

    周潇瘫在地上,脸色白得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,嘴唇哆嗦着,想骂又不敢骂。

    徐轻那刀尖就悬在她咽喉前一寸,寒光映得她眼底发颤,心跳像是擂鼓,咚咚咚地撞得她胸口发疼。

    黑影军那上百双眼睛冷冷盯着,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。

    她咬着牙,脑子里乱成一团,恨不得立刻爬起来跑回周府,可腿软得跟面团似的,压根使不上劲。

    徐轻眯着眼,刀尖微微一动,像是要往下一压。

    那一刻,周潇真觉得自己要完了,喉咙里挤出一声干哑的尖叫:“你敢——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镇北侯府深处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咳嗽,像是从风雪里滚出来的,带着股子沙哑的疲惫,却硬生生压住了满院的杀气。

    紧接着,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响起,不重,却像是踩在每个人的心尖上。

    徐轻手一顿,刀尖停在半空,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。她猛地转头,目光穿过黑影军的阵列,直直望向后院。

    周潇喘着粗气,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,只见雾气里缓缓走来一个人影。

    个子不高,裹着一件灰扑扑的袍子,腰间没佩刀,手里却拎着一盏茶盏,像是刚从炕头上下来,随手端了杯茶出来散步。

    那人走得不快,每一步都带着点虚浮,可偏偏没人敢小瞧他——因为他一出现,整个院子的气场都变了。

    “是他?”周潇愣了愣,随即咬牙低骂,“徐川那废物还真敢出来!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那人影走近,雾气散开,露出张清瘦的脸。

    徐川眉眼间还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,嘴角却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
    他扫了眼院子里的阵仗,目光在周潇身上停了片刻,又移到徐轻那柄悬空的刀上,最后轻轻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阿轻。”他开口,声音不高,却带着股说不出的磁性,像北疆的风吹过枯草,低沉又悠长,“好久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出,徐轻身子一震,眼底的冷意瞬间化开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藏不住的激动

    她单膝跪地,动作干净利落,像是军中行礼,手里的刀“铮”地一声归鞘,头微微低着,声音却多了几分温度:“少爷,属下无能,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