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躺着呗,能喘气就行。”
“少来!”洪烈阳瞪了他一眼,灌了口酒,语气里却多了几分柔。
“老子知道你心里苦。你爹走了,你废了,镇北侯府差点塌了。可你瞧瞧,今儿黑影军归你了,那小娘们儿被你吓跑了,你这废人,还能撑起这门面,老子心里高兴啊!”
徐川闻言,眼底闪过一丝暖意,低声道:“师父,您别夸我了。我这废人,能撑一天算一天。黑影军是阿轻守下来的,我不过是借了他们的光。”
洪烈阳哼了一声,拍了下他的脑袋,“少跟老子装!你这小兔崽子,骨子里的硬气,谁也抢不走!老子当年教你刀法,你那股子狠劲儿,连我都怕。你废了武功,可这心没废,老子瞧着,比啥都强!”
徐川被拍得一愣,揉了揉脑袋,苦笑道:“师父,您老轻点。我这脑子可不经敲。您要觉得我还行,那就多喝两杯,别让我失望。”
“哈哈哈!”洪烈阳一听,又笑得前仰后合,扬起酒葫芦道,“好!今儿老子就喝个痛快!你这小兔崽子,废了还能这么硬,老子没白疼你!”
皇宫,御书房。
金丝楠木的案桌上摆着一盏鎏金香炉,袅袅青烟飘出来,混着殿内的龙涎香,熏得人脑子有点发晕。
燕云意坐在龙椅上,一身玄色龙袍衬得她气势凌人,可那张脸却冷得像是北疆的冰川,眼底藏着股子让人猜不透的深意。
她手里捏着一卷奏折,目光却没落在上面,而是盯着跪在殿下的周潇,嘴角微微一挑,像是看透了什么。
周潇跪在那儿,身上那件锦绣宫装还带着早上蹭的灰,裙摆撕了个口子,发髻歪了,满头的珠翠歪七扭八,狼狈得像是刚从泥坑里爬出来。
她低着头,双手攥得死紧,指甲掐进肉里,疼得她眼泪都快掉下来,可她硬是憋着,咬着牙挤出一句:“陛下,臣女有冤啊!”
燕云意闻言,眼皮轻轻一抬,声音冷得像是从冰窟里刮出来的风:“冤?周潇,你一大早跑来哭丧似的,到底是哪门子的冤?说清楚,别让我猜。”
周潇一听这话,猛地抬头,眼眶红得跟兔子似的,带着股子泼天的恨意。
她吸了吸鼻子,声音尖得像是刀子划玻璃:“陛下,臣女今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