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去啊!徐川收了黑影军,陛下心里不痛快,您再这么拦着,回头这账,可不好算!”
“黑影军?”洪烈阳挑了挑眉,眯着眼瞅了德公公一眼,冷笑道。
“哟,你家陛下还惦记着黑影军呢?那群崽子是徐川他爹留下的,轮得到她燕云意管?老子告诉你,徐川是我徒弟,他收黑影军,那是天经地义,你家陛下不痛快,让她自个儿憋着,别来我这儿撒气!”
这话说得太横,德公公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。
他攥着口谕,手抖得跟筛子似的,硬挤出一句:“洪前辈,您这话……咱家可不敢传回去。您老行行好,放咱家进去,徐川不在,我也好有个交代啊!”
“交代?”洪烈阳哼了一声,猛地一脚踹在门框上,震得大门吱吱作响。
“老子在这儿,就是交代!徐川不在,你爱等就等,不等就滚蛋,别在这儿吵得老子喝酒都没味儿!”
他转头冲徐轻喊道,“阿轻,关门!这老东西啰嗦得跟苍蝇似的,烦人!”
徐轻闻言,嘴角一勾,应了声:“是,师父。”
她手一用力,大门“砰”地关上,差点没把德公公的鼻子撞扁。
门缝里透出洪烈阳那粗豪的笑声:“哈哈哈,老东西,回去跟你家陛下说,想见徐川,让她自个儿来,老子等着瞧她那张冷脸!”
德公公站在门外,脸绿得跟腌过的咸菜似的。
他咬着牙,攥着口谕的手抖得更厉害了,半晌才恨恨地跺了跺脚,低声骂道:“洪烈阳,你这老疯子,迟早有你好看!”
他转头冲内侍喊道,“走,回宫!这事儿,陛下得自个儿拿主意了!”
轿子晃晃悠悠抬了起来,德公公坐在里头,脑子里乱成一团。
他知道,洪烈阳这老家伙不好惹,可燕云意那性子更不是省油的灯。
进了宫门,停在御书房外。
德公公下了轿,腿肚子还有点软,他整了整袍子,硬着头皮迈进殿内。
燕云意正站在案桌前,手里捏着一卷奏折,殿内的香烟袅袅飘着,混着龙涎香的味儿,熏得人脑子发晕。
德公公一进门,扑通跪下,尖着嗓子喊道:“陛下,老奴回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