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劳就摆在眼前,上面能够给什么奖励,暂时唐全同不知道,但他也要先了解许清欢的需求。
社员和知青们都各自去吃饭休息,许清欢将装午饭的篮子给了乔新语,她和江行野随大队干部,还有唐全同去大队部说话。
唐全同开门见山,“许知青,公社肯定不会辜负任何一个对国家有贡献的人,你设计出来的这个收割机对农业生产具有重大的意义,你有什么要求,可以先向我提。”
不等许清欢说话,董新民忙道,“唐主任,话不能这样说,都是为人民服务,提什么要求,这是思想有问题的举动,我决不允许上江大队有如此落后的群众。”
许清欢瞥了他一眼,冷笑一声,“董书记,上江大队这么专制的吗?国家提倡多劳多得,怎么到了上江大队,组织就只要求人民做贡献,不许人民提报酬,工人上班还要领工资呢!
你这难道不是资本家的做派吗?”
董新民脸色大变,“许清欢同志,你说谁资本家呢?”
许清欢一下子火了,她原本和这人没有破家之仇,但这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坏她的事,她就认不了。
许清欢腾地站起身来,“我说你是资本家,我还说你是恶霸,是上江大队的毒瘤,是藏在群众里的黑恶分子!”
董新民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许清欢,“你,你,你,你是污蔑!”
许清欢道,“污蔑?你家养了一头猪,每年出两次栏,为啥生产队的猪一年出一次栏,你家的猪吃的是啥?”
董新民脸色一变,这会儿有点镇定不住了,只道,“你,你胡说!”
“你家的猪吃的是番薯!”许清欢一说,顿时,所有人都震惊极了,毕竟这年头,有些人都吃不起这玩意儿。
“你家里三天两头朝大队部借箩筐,每次一借就是四个,两个垒在一起,下面那个箩筐里头,装个十几斤番薯,或是花生,或是黄豆,单看那个季节,仓库里有什么。”
江保华坐不住了,“新民,这是真的吗?守仓库的有粮是你的侄儿,你们就是这么挖社会主义墙角的?”
“你胡说,你胡说!”
但董新民这番恼羞成怒的表情,落在众人的眼里,那就是证据确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