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庆梅一把抓住了屈琼芳的衣领,“你说你不知道,你一直都知道对不对?”
段庆梅也被偷窥过,只不过好几次她看得都不真切,而且就算知道,也不敢声张,直到被许清欢爆出,那个人就是张铁山,她当时真的跟吃了一口屎一样恶心。
真是想不到啊,她一直将屈琼芳当最好的朋友。
“我还问过你,你是怎么跟我说的?”段庆梅咬牙切齿,如果说,她之前对屈琼芳有多依恋,现在对她就有多痛恨。
屈琼芳一把拽开她,“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?我就应该告诉你吗?我凭什么告诉你?”
段庆梅不敢置信,“你……你竟然说这样的话,枉我一直把你当好姐姐看!”
屈琼芳嗤笑一声,“好姐姐?你只不过是自己蠢,总是做蠢事,被人嫌弃,被人孤立,才把我当依靠而已。
你别忘了,一直以来,都是我在帮你,我在护着你,你为我做过什么?”
说完,屈琼芳将段庆梅猛地一推,径直离开。
段庆梅既哭又笑,就跟疯了一样,但她自始至终都不曾想过,要把自己刚才听到的说出去。
直到段庆梅和周长安都离开,旁边的豆角架后面,缓缓站起来一个人,许漫漫做梦都没想到,蹲在这里小解,还能看到这样一出好戏。
她也没有漏过,屈琼芳口中的“喜欢的男人”这几个字眼。
这几天没什么事,许清欢每天都是一大早去山里采药,顺便打点野味回来改善生活,中午送饭,下午睡个午觉,然后再去山上,或是搂山货,或是采药。
晚上江行野学习的时候,她就在旁边画脱粒机的图。
公社组织生产收割机的工作并不顺利,和图纸无关,主要是做这事的人能力不行,江行野被借去帮了好几天忙,总算是把生产的事儿理顺了。
江行军和江行伟当兵的事现在十拿九稳了,这件事对外是保密,甚至连自家都只有部分人知道,周桂枝实在是忍不住嘚瑟。
晚饭的时候,她看看两个儿子,越看越喜欢,又看闺女,有点嫌弃,“等梅子一嫁出去,我这任务就算是完成了。”
江保华瞪了她一眼,周桂枝忙低头吃饭,不敢再多说话。